第十七章(第 3/4 页)
沈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不敢抬头,不敢动弹,仿佛只要他一直保持静止的状态,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用为身体和态度的变化作出解释,他当然知道这只是逃避,可除此之外他还能干什么,他应该道歉吗,对自己的失控给别人带来的“麻烦”,他应该道谢吗,为瞿末予再一次“解决”他的麻烦。他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缓解此刻的羞耻和难堪。
瞿末予低笑几声,微微带一些吃饱喝足后慵懒的鼻音,听起来是心情愉悦的:“现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嗯?”
沈岱更觉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想蜷起身体,通过这个在胚胎中就形成的防御姿势来拉开和瞿末予的距离,但瞿末予将腿卡在他两腿间,不让他得逞,同时温热的吻落在他哭得红肿的眼皮上,见他越是窘迫,便越是忍不住想逗他:“晚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沈岱用手掌捂住了被瞿末予亲过的眼睛,它像被施了魔法,马上就会更控制不住泪腺功能,相较于平时,发情期的荷尔蒙将他的情绪放大了百倍,他觉得这个正在操控着他的思维和行为的人根本不是原来的自己,但一切的感知却又如此真实和清晰,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却又令人沉溺无法自拔。
“哪部分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发情这件事,还是找我帮忙这件事?”
“因为你以前帮过我。”沈岱十分想要详细辩解一番,毕竟两次都在公共场合、都在瞿末予面前发情,简直像是故意为之,瞿末予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手段拙劣又不顾后果的小人?可他又担心越解释越刻意,越描越黑,他无力地挣扎着,“是因为瞿承尘……”如果不是瞿承尘故意刁难他,事情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听到这个名字,瞿末予的眉心皱了一下:“别说了。”他不想听他刚刚占有过的omega、他合法的妻子,躺在自己怀里提起另外一个alpha。
瞿末予的不悦更验证了沈岱的猜想,此时他无论说什么,听来都像狡辩,他咬了咬嘴唇:“瞿总……”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瞿末予打断他。
“……”沈岱犹豫片刻,依然有些叫不出口,哪怕他们之间已经是这样的关系,对他来说,这似乎也是僭越的,因为除了他们上床这件事之外的所有事都没有改变。
瞿末予抚弄他的背:“叫吧,没事。”
沈岱生硬地叫道:“……末予。”这两个字含在嘴里,真像刚出锅的栗子,甜,但也滚烫。
“嗯。”
“可以给我一只强效抑制剂吗。”沈岱其实很想问瞿末予,刚刚为什么不送自己去医院或药店。
“那东西很伤身体。”瞿末予搂着沈岱翻了个身,令沈岱趴在自己身上,大手不老实地在那滑嫩的皮肤上逡巡,“你这次被诱导发情,我也有责任,你有我,不需要抑制剂。”
沈岱诧异地看了瞿末予一眼,又闪避开目光,他一时消化不了自己听到的话,那种若有似无的、虚虚实实的暧昧,每一个字他都懂,但连在一起,却参不透背后的语意和情绪。
“把腿分开些。”瞿末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呼吸又变得缓慢和厚重,“自己吃进去,会吗。”
沈岱这才意识到瞿末予竟又有了反应,他明明已经又饿又累,可是在alpha信息素的催动下,他也控制不住地慢慢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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