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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又问道:“讲得是什么?”
“据说当年楚国鄂君子泛舟,打浆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出了这首歌,鄂君子请人用楚语译出。”
闻言她目光一亮,惊讶道:“中原的女子也会这样?如我们在草原上为心上人唱情歌。”
我点点头笑道:“当然,所谓礼教从德,不过是后人借先贤之口强加在女子身上,真正的古人超脱物外,清雅无尘,怎会拘泥于繁文缛节?”
“那么楚国王子爱上那个打浆女了吗?”
“不知道。”
我们正说着,什钵苾走进来,幽蓝冰冷的目光投射过来,朦胧的气氛瞬间清明。
“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什钵苾冷冽的脸上竟出现了稍有宠溺温暖的笑容,在阿史那翎鼻翼处轻轻一刮,笑道:“怎么?哥哥来看看你不高兴?”
她恍然出神地点点头,眼见着什钵苾恐吓似的眼神,又猛摇头。什钵苾在她头顶重重地弹了一个爆栗,“早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小狼崽。”
说完目光似有若无地从我脸上扫过,也许烛光幽暗看不清表情。
自他出现我就不自觉地紧张,总觉有他出现的地方必不会简单。这宁馨殿是李渊专拨给突厥贵宾居住的殿宇,想必他和阿木琼都是被歌声吸引至此,只是那唱歌的女子有是谁?难道她也是突厥人?
阿史那翎拉起我的手,双眸炯炯地说道:“忆瑶,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
“我想写一封信,能帮我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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