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梦里警示(第 3/4 页)

    吴郁郁从吴宁的小手里扯出了自己的包袱，

    对王兰说：“您声音能小点吗？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我给你脸了是吧，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王兰又想伸手打人，扬起巴掌的胳膊被有了防备的吴郁郁一把抓住。

    “这周围现在有这么多人，你怎么一点脸都不给孩子跟自己留呢？”

    “留个屁的脸。你有脸吗你？一跑跑了一个月，谁知道你野哪儿鬼混去了。

    哦。这会儿搁我这要开脸了，我都替你臊的慌。你咋不死外面呢你。”

    知青集合点的人今天本来就多，听到王兰毫不遮掩的大嗓门后，许多原本也在等车的人们，慢慢围了过来看热闹。

    吴郁郁一把甩开了王兰的胳膊，生气的说：“听听你说的这些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口口声声的，全都是在给你自己亲生闺女的头上泼屎啊。你真的希望你女儿去死吗？你是个当妈的人，满嘴脏话，胡言乱语，你就不怕别人耻笑你吗？”

    王兰一听更炸了：“我呸！你个畜生玩意儿！你咋这么会说？还耻笑。我看谁耻笑了。我是你妈，说你几句咋了？再说，我哪说错了？

    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野的没着家，这一回来，竟然还敢跟我顶嘴了。

    我看你，就是挨打挨的太少了。”

    吴郁郁虽然佛系，但到底也还是个有小爆脾气的人。

    “你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不着家的，难道说我真不是你的女儿？再说，我哪次不是被你亲自撵出家去的？你恨我吗？你是真希望我死在外面吗？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最起码家里能少了张嘴吃饭。从小到大，你这张嘴就骂，抬手就打的，不就是因为你是我妈么！可你想没想过，我到底愿不愿意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愿不愿意你当我妈。”

    吴郁郁气愤中又难免带了些现代人的想法，此言一出，瞬间哗然。

    围观的人群里立马有人出声训斥。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啥话？！她再怎么不对，那也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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