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合一母子(第 2/4 页)
他早就听说过,四娘子经常睡到半夜去找大娘子和三娘子同睡。他也住在苏娴这里,四娘子极有可能半夜来找他。
......不了吧,万一给姑娘留奇怪的困『惑』怎么办。
好在四娘子只随口一提,有苏娴陪伴,她并不非要纪新雪来陪她不可。被纪新雪拒绝后,四娘子沮丧片刻,很快就重新『露』出笑容,声与纪新雪嘀咕在寒梅院时与同窗发生的趣事。
大多都德惠公主突发奇想,产生‘为么鸟会飞,人不可以飞?’或者‘听说黄鼠狼的屁能熏晕人,真的吗?’......这奇妙想法,然后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证明德惠公主的想法否能实现。
德惠公主专门养了只黄鼠狼。
“阿黄放屁特别臭,偏偏盈盈极喜欢阿黄,连吃饭都要带着阿黄一起。”四娘子发出抓狂的声音,“阿黄居然专门到我身边来放屁,将我最喜欢的件衣服都熏臭了!我要在住处面立个牌子,就写‘带着阿黄的公主不得入内’。”
纪新雪艰难的忍住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笑意,半晌都没有说话。
四娘子忽然觉得不劲,扑到纪新雪的膝盖上去看纪新雪的脸,正上纪新雪满笑意的眼睛。
“你居然笑话我?”姑娘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露』出伤心至极的模样。
气鼓鼓的扭过头去的四娘子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纪新雪哄她,狐疑的回过头,“你该不会也喜欢黄鼠狼吧?不许养!”
停在门口苏娴听着屋内肆无忌惮的笑声和凶巴巴叫着,‘我可以带你去看盈盈的黄鼠狼,你不许养。’的崩溃声音,稍显疲惫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纪新雪在四娘子里产生的愉悦情绪,在回到栖霞院的时候消失的干干净。
钟娘子居然正带着李嬷嬷和彩珠、彩石翻他的东西。
“你们在做么?”纪新雪站在门口,满脸难以置信。
如果钟娘子让彩珠或者彩石直接从他房中拿走么东西,他都不会如此生气。
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翻遍他房间每个角落的行为,难不成在抄家?
钟娘子沉着脸回头,丝毫没有紧张和愧疚,哑着嗓子道,“你没做亏心事,害怕么?”
昨天纪新雪愤怒的离开正院后,钟娘子不没有后悔。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就将纪新雪当成她活去的唯一希望,只要纪新雪能好,哪怕让她立刻去死,她也愿意。
她如此爱纪新雪,怎么可能看着纪新雪生气仍旧无动衷?
钟娘子在窗边坐了整夜,终想通。
她要想好好与纪新雪谈谈,让纪新雪明白,她想让纪新雪嫁回娘家,全心全意的在为纪新雪考虑,没有半点私心。
就在钟娘子仔细思索要怎么哄纪新雪的时候,门房忽然来人,说有个名为林钊的人拿着郡王的名帖给纪新雪送了些东西。
钟娘子先做德康公主的女官,又被赐给皇子做滕妾,未必过许多好东西却实实在在的见过好东西。
光装东西的四个雕花木盒就价值不菲,更不说木盒中分别装着的各市面上见不到的好纸、看似普通却暗含名家印记的各式画笔、价值居高不的颜料和琥珀、珊瑚制成砚台。
钟娘子怔怔的看着这些东西,忽然悲从心来。
如果她的雪奴真的个女郎该有多好?
可惜雪奴不,所以她必须在雪奴没产生更多妄念的时候,狠心斩断雪奴所有不该存在的心思。
钟娘子出奇的冷静。
她先仔细回想纪新雪和郡王相识的时间,得出纪新雪去国子监上课后才有机会认识郡王的结论,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也更加复杂。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彻底断绝纪新雪和郡王的联系。
绝不能让两个人彼此产生不该有的好感。
带人来翻纪新雪房间的时候,钟娘子就想过纪新雪发现这件事,可能会有的反应。。
因此她特意嘱咐李嬷嬷和彩珠、彩石,尽量将翻过的东西都放回原位。
钟娘子本以为纪新雪昨日刚与她生气,今日没完全消气,恐怕要等到天黑才会回来。个时候,她早就将纪新雪的屋子翻完,拿走所有可能与郡王有关的东西。
若纪新雪心虚,假装没有发生这些事,她自然不会再与纪新雪为难,平白消耗母子感情。
等过段时间,纪新雪冷静些,她再去与纪新雪解释自己的好意。
少不得要将‘少郎风流多情常态’、‘郡王乃天潢贵胄,必然极在意妻子出身。’挂在嘴上。
她养的孩子她最为了解,雪奴虽然平日大部分事都不怎么在意,骨子里却极为骄傲。
当纪新雪发现他的名字和郡王放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贬低和嘲讽时,肯定会不动声『色』的疏远郡王。
要纪新雪来找她理论,她就当着纪新雪的面彻底毁去与郡王有关的所有东西,再想办法让纪新雪在国子监请假一段时间,彻底掰过来纪新雪的念头,再让纪新雪去上学。
或者......反正纪新雪已经有县主的封号,也在人面前出现过,不去上学也罢。
然而纪新雪的反应完全出乎钟娘子的预想。
他撞破钟娘子的失礼行为,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假装无事发生。明明已经怒到极致却只站在原,目光冰冷的望着钟娘子。
钟娘子心中忽然生出难以抑制的恐慌,纪新雪的冷淡,让她产生纪新雪正在与她渐行渐远的感觉。
打算根据纪新雪的反应做出应的钟娘子反而先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质问,“郡王为么要给你送么贵重的礼物?”
纪新雪立刻想到虞珩送给他的颜料,正想问钟娘子有没有将些颜料弄坏,忽然想到,他将颜料放在苏娴里,根本就没带回来。
和些颜料的安危相比,钟娘子趁着他的不在的时候,带人翻他的房间也变成不不能勉强原谅的事。
只要钟娘子能保证,再也没有一次。
纪新雪默念钟娘子这些的不易,终究开口敷衍了钟娘子一句,“大宴日,郡王在王妃的院子崴脚,我怕他被人冲撞伤上加伤,带他去阿婆的院子。”
钟娘子脸『色』稍缓,“真的?”
“呵”纪新雪心中有气,只勉强隐而不发,话语间难免『露』出锋芒,“我骗你做么,不然你让李嬷嬷去与王妃院子里的仆人打听。”
沉默良久后,钟娘子示意李嬷嬷去将门房送来的雕花木盒都搬来。她面容缓和来,走到纪新雪身边,仔细为纪新雪整理衣领上几不可见的褶皱,“阿娘没想约束你么,要你不喜欢,阿娘保证,再也不会做出翻你东西的事。”
纪新雪见到钟娘子态度软化,先低头,眼中的怒气稍减,他看了眼自从他进门后就垂着头并排站在一起的彩珠和彩石,沉声道,“将彩珠带走,不要再出现在东厢房。”
他舍得不去责怪钟娘子,但要让钟娘子知道,她做的不,做错事后,不能只在嘴上说句轻飘飘的‘我不’就过去。
要不他确实需要个贴身侍女,且不能碧绢和晴云代替,他连彩石都不想留。
彩珠听了纪新雪的话,脸『色』惨白的跪在上,膝行到纪新雪面前,“县主不要奴了吗?奴在县主刚出生的时候,就在县主身边伺候,怎么能离得开县主,求县主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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