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 2/3 页)
潇向北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不过这次他再没有说奇怪的话,手里也停止了刚刚敲打窗户的动作。闭着眼睛,把双手放在了头的背后,当做安静又舒适的枕头。
二月的南方城市,似乎总是会泛起似有若无的晨雾和那一滴滴欲欲沉睡的小雨滴。而凌佳人在这片天空下,只是一只无处逃亡的小鸟罢了。
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她定定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蓝色的天花板,毫无表情。
凌佳人重新侧躺着,把一只手放在耳朵下面,她的动作是那样的优雅,可惜无人观赏终究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尽量不被二月过于湿润的天气影响心情,然后她就想起了昨晚做得梦,她梦见潇向北搂着另外一个女人有她的面前摇晃着摆弄着身姿,那个女人有着窈窕的身姿,可惜她看不清她的样子,很努力的揉揉哭肿的眼睛,看到的依旧是一团模糊的雾。
惊醒以后的凌佳人,就一直再想象这个梦是不是一种提示,提示她昨晚的拥抱和莫名的告白都是给另外一个人,提示她们已经走过了一段不可复返的美好。
凌佳人的眼泪再一次从脸颊的位置落下,那一路就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一样,都不用指引,眼泪也知道如何在她的脸上按着从前的路一步步往下走。
窗外的雾气终于散去了,天空在迷雾中渐渐的露出来微笑的脸庞,它看起来比凌佳人还要疲倦。凌佳人擦掉了眼泪,准备支撑起身体时,就看到了一团团漆黑又模糊的眼线膏和睫毛膏在枕头上黏糊糊的。
她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没有卸妆就睡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床在她挣扎的身体旁剧烈的摇晃着,就像潇向北喝醉酒推开门时摇晃的身体。凌佳人怔了怔,拿了一个靠枕把身体依靠在床沿上,她把皱巴巴的被子挪了一个稍微平整的姿态,那股属于他味道的暖风就从被窝里肆无忌惮的跑了出来。
她的鼻头嗅着熟悉的味道,手指开始颤抖起来,紧接着两条腿也跟着颤抖着,随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宽大的衣服里裹着那个弱小的身体,隔着纯棉的布料一条条肋骨是如此的清晰,就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孩子一样。最近她的体重直线下降,黑眼圈也变的深沉起来,就像是透入皮肤的刺青一样,再也没办法褪掉似的。
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子,白里透红的皮肤已经变成了可怕的惨白色,在黑眼圈和干裂的嘴唇的对比下,就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熊猫,她无力的挣扎着,蜷曲着的双腿被两只同样细小的胳膊用力的拥抱着。她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更不敢去做无畏的对比。
她低垂着头,伸出一只手探索般的从床头柜的第三个精致匣子里取出了一盒映着520字样的香烟。
她几乎不假思索的取出来一只叼在嘴巴里,然后安安静静的用打火机点燃。被点燃的香烟肆意的在房间里缭乱着,它们探索着完全不同的世界,它们像是被释放了一般。而此刻的凌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香烟是她第一次和潇向北吵架的时候买的,那天夜里,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对于南方的天气来说,已经是冬天都冰凉的时刻了。可就是那样的一个夜晚,她哭泣着从床头爬起,跌跌撞撞的跑到小卖铺里赌气似的买来一包香烟。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抽烟,但是在凌佳人的记忆里,每次抽烟似乎都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赌气,可是这三个月以来,不知道为什么,赌气才抽烟这种心态在微妙中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她其实并不是那种坏孩子,但是在继父和母亲的眼里,她却从来都没有乖过,甚至从来都是带来霉运的那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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