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谈判(第 3/4 页)
随着刀刃的靠近,鸡拼命地挣扎,可终究还是在辛子阑的暴虐对待下,被划伤了脖颈。
“咯咯咯……”它似是吃了痛,突然疯狂地叫着,一边叫一边挣扎。
辛子阑本还洋洋得意,正要再划一刀时,却突有温热的液体四溅开来,溅了他整整一脸。
鸡越是挣扎,鲜血便喷溅得越是剧烈,辛子阑的金袍上也染了血,显得凌乱又狼狈。
他终是彻底恼了,再也不想与这只鸡浪费功夫,抡起刀壁便挥了过去。
只听“咚”地一声!
刀壁砸在鸡脑袋上,力道之重,竟将它……给活活打死了!
见它终于消停了,辛子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黎夕妤则咽了咽口水,朝着辛子阑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辛子阑以同样简单粗暴的方式,一刀挥在另一只鸡的脑袋上,又是一击毙命。
终于解决了这两只鸡,辛子阑便抬脚走向黎夕妤,嚷嚷着,“小妤,你看我满脸的鸡血,你帮我擦了啊!”
他的神色乖张又灵巧,黎夕妤无奈地笑了笑,便自袖中掏出一张手帕,替他擦拭脸上的鲜血。
此时的情景,令她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桩事。
那时她刚与辛子阑相识不久,二人身处蛮州军营,为了替司空堇宥补好玉簪,他们一同熬制鱼鳔胶。
无论是剖开鱼腹寻找鱼鳔,还是后来因熬制不当而导致整个伙房变得乌烟瘴气,亦或后来鱼鳔胶终制成,她与他认真补簪……那每一段的记忆,宛如洪水猛兽般侵袭而来,萦绕在脑中,是那般深刻,那般清晰……
所谓的“叫花鸡”,便是将加工处理后的一整只鸡用泥土与荷叶包好,置于火中烧烤。
待一切工序完成后,黎夕妤与辛子阑一人捧着一只鸡,坐在庭院台阶上大口大口地吃着。
实则味道并不是很好,有些咸。可他们依旧吃的津津有味,将它当做珍馐美馔,肆意品尝。
午后的阳光十分温和,照在二人身上,是那般美好。
黎夕妤的眼里始终含着笑,她的目光放在了司空府的庭院中,微微上移,望向屋檐。
她始终记得无数只灯笼高悬于屋檐下的景象,倘若此刻都还存在着,随着轻风摇摆,又该是怎样一副美景。
而辛子阑却望着她,目光时而迷离,时而清亮,却始终含着能够溺出水来的柔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辛子阑每隔两日,便会带着配好的药方去往崔府。
十五个疗程,算下来正好一月。
黎夕妤不愿再四处奔走,成日里守在府中,继续清扫整理,不时与墨影相见。
而辛子阑每每自崔府回归时,脸色总是黑得很难看,眉宇间凝着几分戾气。
可只要黎夕妤与他说上几句话,他纵是再糟糕的心境,也总能很快变得舒畅。
终于在辛子阑第五次出门送药时,司空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黎夕妤在司空府正堂中与之相见,她摘了斗笠,戴回了那张浅蓝色的头巾,以真面目相对。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穷奇国的清和王,从前的六皇子,厉清。
“想不到时隔三年,本王终有机会瞧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而你……却是个女子!”厉清坐在檀木椅上,率先开了口,下巴微扬,一副十足的纨绔姿态。
堂中仅有他们二人,黎夕妤坐在他对面,端起一旁桌案上的茶盅,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随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王爷怕是抬举了我,我不过一介草民,当不得王爷如此之言。”
“是吗?”厉清又扬了扬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上,望向黎夕妤的目光中满含深意,“一个公然与生父当堂对峙,亲手将生父推向深渊的人,这样狠心的人生,自然是传奇无比的。”
黎夕妤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眸色却暗了几分。
她不动声色,笑道,“比起你们皇室的自相残杀,我不过以事实真相挽救了一位慈父。若论狠毒,我怕是差得远了!”
她话音一落,便见厉清的目光微微一变,其内多了几分认真。
见此,她又道,“清和王盛名在外,却以风流著称。百姓们皆言,王爷不务正业,整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可在我看来,却并非如此!”
厉清继续挑眉,眼中却闪过一抹不屑,“哦?那你说来听听。”
黎夕妤复又端起茶盅,轻饮了几口。
-->>(第 3/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