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 4/4 页)
逢春似笑非笑道:“自然是你想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喽。”
逢兰忍不住一脸无语道:“……哪有那么美的事。”还是看老天爷厚不厚爱她吧。
从姚家探望逢兰回来后,又过三日,姜筠风尘仆仆地归来,同时带回县试已通过的喜讯,其实,凭姜筠现在的家世,他想捐学历就能捐出个秀才,想捐官也能轻易的捐个官,不过,姜夫人出身簪缨世家,家里男人们的功名,都是凭真才实学考出来的,而并非靠着荫袭或恩封,不免也对儿子寄予厚望。
姜筠初试告捷,姜夫人自然欢喜无比,给他设了一场家宴庆贺后,又鼓励他不可松懈,要在四月府试时再接再厉,姜大老爷亦是这番说辞,姜策大哥也是同样的态度。
至于逢春嘛,先狠狠表扬一顿姜筠真厉害,然后也很落俗套的表示:“二爷这两个月不可松懈,多努力努力,争取府试也一次通过,这样,你就可以参加明年的院试了。”
姜筠接受逢春的建议,然而,他在努力准备府试之前,先狠狠地倾诉了一夜思念,因为思念太深太浓,被倾诉之后的逢春,第二天险些下不了床,一整天都在对姜筠龇牙咧嘴中。
就在姜筠投入备考大业时,这一年的春闱也轰轰烈烈落了幕,也不知是爱情的力量,还是老天爷的厚爱,董临瑞本次考试发挥淋漓,一次性就中了进士,董姜两家皆大欢喜。
姜箬与董临瑞的婚事订在三月底,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喜事,就是嫤姐儿和晏哥儿满两周岁,双生子过生辰这天,家中长辈各有礼物赠送,咳咳,均为双份礼物,逢春将各处贺礼登记造册,存入库房,算是在给两个孩子攒嫁妆或老婆本。
三月初八这日,姜筠从书海里忙中偷闲,陪着一儿一女狠玩半日,晚上,又苦哈哈的挑灯夜读。
早已是暖春时节,换上春装的逢春身姿纤盈,体态优美,约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逢春轻手轻脚地走进小书房,说道:“二爷,不早了,歇息去吧,考试虽重要,但身体更重要,也别太累着了。”
姜筠笑着抬起头,将逢春拉坐到自己腿上,团团紧密地搂着,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逢春没好气地白姜筠一眼:“两年前的今天,我疼得死去活来,最后给你生了俩娃娃,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姜筠点点逢春的嘴唇,温声笑道:“不止如此,今儿还是我们成亲四年的日子。”
逢春抱住姜筠的颈子,枕着他温厚的肩膀,轻声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居然都四年了。”
姜筠附到逢春耳边,呵气滚烫道:“我想你了,今晚叫我破戒吧。”
据说,夫妻生活也是放松压力的一种方法,逢春算算日子,今天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便十分痛快地应了姜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闹太久,姜筠自然是无所不应,逢春当年怀了双生子,生完孩子后,身体自然大有亏损,虽说这两年一直在滋补,但逢春觉得还不够,得再多调理一阵子,才好玩儿第二胎,是以,逢春素日和姜筠同房时,都尽量避开高危阶段,有时候撞上危险期,只要逢春许诺数日后双倍补偿,姜筠也是很好说话的。
熄了书房烛火,两人回到卧房,让姜筠破了戒,又简单沐浴之后,两人贴脸而睡,次一日,两人又贴着脸醒来,姜筠颇觉身心舒畅,搂着逢春腻歪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双双起床,穿戴洗漱过后,照例要去明萱堂请安,三月的天气十分暖和,胖晏哥儿终于没那么贪睡,清晨偶尔也会早早醒来。
今日很凑巧,嫤姐儿和晏哥儿都起来了,逢春遂带着他们一道去往明萱堂,不用逢春再嘱咐,嫤姐儿十分主动地拉起胖弟弟,哼哧哼哧地往前冲,半道上碰到了也去请安的姜箬,还有大半个月,姜箬就要出嫁了,这几日,姜箬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时而欣喜,时而忧郁,颇有点患上‘婚前恐惧症’的意思。
“姑姑!”姜箬经常哄嫤姐儿和晏哥儿玩,两小孩儿和她也特别亲,故而,嫤姐儿叫姑姑的嗓音特别甜,语气也格外亲热,跟素日喊爹喊娘也没差了。
姜箬快走几步,来到小侄子和小侄女跟前,笑眯眯地点一下嫤姐儿的鼻子,笑道:“嫤姐儿天天都这么精神。”又戳戳晏哥儿嫩嫩的白脸蛋,笑嗔道,“晏哥儿今天怎么不睡懒觉了?”
逢春笑着接口道:“他睡了一冬天懒觉,也该清醒清醒了。”
晏哥儿也挺喜欢漂亮姑姑,朝他伸出白嫩嫩的小胖手,奶声奶气地唤道:“姑姑,抱……”
“这小子,真是浑身上下都是懒病,懒得说话,懒得笑,爱睡懒觉,懒得活动……”逢春颇没好气地吐槽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懒娃娃,阿箬,你别抱他,叫他自己走,他长的两条腿,又不是看的。”
姜筠最听不得有人说他儿子不好,哪怕是亲娘,也不能忍:“逢春,有话好好说,不许凶晏哥儿,孩子还小呢。”
逢春颇无语地瞅着姜筠,更没好气地吐槽道:“你不舍得训他们打他们,那只能我扮白脸了呀,要不,以后你端出严父的架子,我也好摆摆慈母的款儿。”
见兄嫂因为孩子斗起了嘴,姜箬掩口轻笑道:“好啦,好啦,二哥,二嫂,你们就别争了。”左手牵起活泼爱笑的小侄女,右手拉着安静漂亮的小侄子,姜箬领着他们笑嘻嘻地往前走,“嫤姐儿,晏哥儿,走,姑姑领你们去找祖母。”
“我刚才哪里凶了?”逢春明眸流转,轻瞪一眼指责她凶孩子的姜筠。
姜筠好笑地瞅着逢春:“我看你数落晏哥儿懒,跟骂孙子似的顺溜,我心疼儿子嘛。”
逢春无语地去望天,让自己静一静,然后又相当纳闷道:“二爷,你说别的小男孩,都是调皮又捣蛋,每天上蹿下跳,怎么我们晏哥儿,就这么安静啊,噢,还特别懒,他到底随了谁的性子啊。”
姜筠目光幽幽地盯着逢春,一本正经的低声道:“我听说,你以前不爱说话,不爱笑,我还知道,你特别喜欢睡懒觉……你倒说说,晏哥儿随了谁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