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 2/3 页)
逢春换了一身轻巧打扮,顿时觉着舒服多了,对指挥张罗的陈妈妈致谢道:“有劳妈妈了。”
陈妈妈并不倚老卖老,连声对逢春直道:“二奶奶客气了。”待逢春吃饱喝足,陈妈妈又道,“老奴到前头瞧瞧二爷,二奶奶先歇会儿。”说罢,就福身告退。
扛了一天的沉重服饰,逢春其实困的不行,她灰常想扑到软床里狠睡一觉,然而,逢春瞅了瞅满床锦绣的大床,还是窝到了屋内的一张圆桌边,圆桌上铺着一层海棠红的桌搭,逢春支肘托腮,对晴雪和碧巧道:“我头困的很,偷偷眯会儿,你们帮我盯着,若有人来,赶快叫我。”
晴雪表情略艰难的应了:不是吧,姑娘,您的新婚之夜,我们替您紧张的要死,您居然还有心情偷偷打盹?
一室喜庆,红烛摇曳。
逢春疲倦的闭上眼睛,昨夜根本没睡好,才朦朦胧胧了一阵,就被刨出了被窝,然后又是一整天的折腾,乍闻今夜可不圆房,逢春心头不由一松,困倦之意也随之沉沉的袭来,逢春虽打起了盹,但脑子里却如哪吒脑海一般,混乱不止,乱七八糟,正迷迷糊糊时,忽听到一阵嘈杂声,逢春猛然间睁开眼来。
房门被推开,陈妈妈一脸惊惶地跑进来,极是失态:“二奶奶,二爷出事了!”
逢春豁然间站起身来,敛眉问道:“怎么了?!”
陈妈妈喘了一口气,简略回道:“二爷席间去如厕,一时贪玩,便爬上了假山群,下人们没看好,叫二爷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逢春脑门顿时霍霍的疼,要不要这么衰啊,忙问:“那……伤势如何?”
陈妈妈的脸色非常难看:“胳膊摔断了一只,还磕破了头,血流不止……”见逢春深深蹙起眉头,又赶忙补上一句,“府里的大夫已经赶去救治了,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
逢春当机立断:“在哪儿,劳烦妈妈带我过去。”
因事发太过突然,姜筠又伤了头部,众人也不敢将他远挪,只把他抬进了就近的空院落,逢春随陈妈妈一路曲曲折折,最后进了一座灯火辉明的院落,因常有人清理打扫,院内花木葱郁,地面也算干净,逢春穿过青石板路,正要拾阶而上,突有一个丫鬟端着水盆出来,逢春一看到那满盆的血水,登时一阵头晕目眩。
陈妈妈扶住腿软趔趄的逢春,低声道:“二奶奶,您没事吧。”
逢春抿了抿唇角,她不晕车,但很晕血,那么大一盆红滚滚的血水,突然从她眼前端过,她没有点反应才怪,逢春吸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进了屋里,屋子里静悄悄的,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在屋内,屋内的人或站或坐,人人脸色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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