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妯娌飚戏(第 1/3 页)
屋里三位姑娘上午都已逛了小半天,尤其甄宝人,还被迫上演了一出私会,再没心思去玩,于是大家都在房间里小憩。大家到未时二刻方才起来,重新梳头匀脸,准备打道回府。
马车慢悠悠地拐进槐树巷,停在伯府门口,甄宝人携着秋芝的手,与六姑娘刚下车,打横里忽然蹿出一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呼小叫着喊了起来:“我可怜的闺女呀,你就白白地让人糟蹋了,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呀……”
甄宝人定睛一看,咦,这地上坐着的老婆子五十出头,满脸横肉,身上穿着褐色衫子,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大夫人院子里见过的那个老婆子吗?连衣服都还是原来那件,只是洗过了几回吧,有些褪色。
忽然,角门里蹲着的几个小厮冲了出来,手里拎着长棍子,嚷嚷着:“你这个死老婆子,怎么又过来了?是活腻歪了吧?快滚,快滚。”长棍子往她身上乱戳。
老婆子被打地满地乱爬,嘴里高声嚷嚷着:“打人了,杀人了。”
二夫人眉头一皱,低喝:“你们快住手,别伤到人了。”
小厮们恍若未闻,拿着棍子继续撵着追打那老婆子,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
门房赶紧跑出来,冲二夫人低头哈腰,说:“二夫人有所不知,这老婆子脑子不灵光,隔三岔五地到咱们门口来闹事,说些污言秽语,您快带着三位姑娘进去吧,仔细污了耳朵。”
二夫人正色说:“咱们伯府礼义传家,向来以礼待人,以理服人,没有拿棍子撵人的理儿。从前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有个地痞在咱们家门口闹事,说是咱府里的树叶掉下来,砸破了他的脑袋,来讨个说法儿。管家禀告说是来讹诈的,叫下人打出去就是了。老侯爷却说,咱们府里可不兴这套打打杀杀,客客气气地请地痞进了府里,将他带到园子里,叫他指认是哪株树掉的叶子,砸了他的头,好绑了这株树去见官,那地痞这才羞愧地走了。这话传到外头,外人都说咱老侯爷是个明辨是非的圣人君子。如今,你们把老侯爷的话都忘记了吗?”
门房为难地说:“二夫人,我们哪里敢忘记老侯爷的话?从来也都是以礼待人的,可是您有所不知,有些人就是来找碴的。咱们以礼相待,她反而死皮赖脸地缠上来……”
话音未落,旁边的老婆子忽然“啊哟”惨叫一声。
二夫人眉毛微挑,提高声音说:“住手,住手,你们听不见的么?”
几个小厮哪里肯听她的话,依然使着棒子撵着老婆子满地打滚。
二夫人气得脸色发白,身子颤抖。眼见着下人们对自己娘亲的话置若罔闻,三姑娘也是气得银牙咬紧。
甄宝人一般站着,也暗暗心惊,没想到大夫人在伯府里完全只手遮天,下人们根本不听二夫人的话。
门房则小声地说:“二夫人,您还是进去吧,这事情大夫人交待过的……”
二夫人恼怒地瞪他一眼,正想说话,老婆子忽然就滚到她身后了。有个不长眼的小厮棍子直接戳在二夫人的脚踝上,二夫人“啊唷”一声,身子微晃。
那些小厮们这下知道闯祸了,也不敢拿棍子乱戳了,赶紧后退几步。
三姑娘扶住二夫人,忿忿地责骂:“你们怎么回事,都不长眼睛的?主子也敢打?”
二夫人微微冷笑一声,说:“三丫头,不是他们不长眼睛,而是他们的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子,好好好,我要去找老祖宗评评理……”指着缩在自己脚边的老婆子说,“你,起来,随我进府里去,好好地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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