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第 2/2 页)

    “蠢丫头，我饿了……”

    眼里似乎又被滚烫的液体占满了，夏悠扬努力眨眨眼，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再丑也是我的，丑点好，就没人看得上你了。”

    “好歹是我的半个人，我也就不嫌弃你了。”

    “就知道你饿了，等着，我去做吃的。”

    一滴泪从眼角缓缓落下，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疼痛，和此刻无法呼吸的鼻子，她好像突然忘了怎么呼吸，就好像突然忘了他的消失。

    夏悠扬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哭的伤心，路上偶尔的几个人投以诧异的目光。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他对她许下的诺言。

    “等我赚够了钱，咱俩就去周游世界，以后就我养着你。”

    还有他说话时的神情。

    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浅浅弧度，神采熠熠的眼里满是欣喜，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稚气，露出八颗白皙整齐的牙齿，暖橙色的光晖打在他周身，仿若镀上了一层金边，整个人就好像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清隽仙人般。

    夏悠扬心里又泛起一阵阵抽疼，直到这口气出完了也没吸气，蹲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嘴角的弧度似乎想笑，可眼泪却如决了堤的洪水，怎么都收不住，又哭又笑，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天逐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天似乎有一层黑色的屏障，街道中央，仍然有小小的一团蜷缩着，看着背影格外孤单寂寥。

    夏悠扬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因为蹲了太久的缘故，她的腿麻木不堪。

    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肿着两只杏眼欲起身，可腿刚直起一点，就又摔坐在地上，这时腿才开始慢慢恢复知觉，可那种疼，她承受不住。

    苍白的小脸儿上满是痛楚，也不动作，只是坐在地上轻揉着腿，促进血液的循环，一声不吭。

    待好多了，夏悠扬手撑着地慢慢站起，一步一步向她的家走去。

    偶尔会有一丝冷风吹过，灌进她的脖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往往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说着风凉话，手上却轻柔的揽过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