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过往(八)(第 4/4 页)
陈太医说,“贺总管倒也不必动怒,我看那小厮也未必是在帮着小王爷骗你。这样的小把戏,稍微扭下头的功夫,就完成了。谁能保证小王爷不会让他干点什么,转移了他的视线呢?依老朽看,小王爷只是一时贪玩,也不必拆穿他,等他兴头过了自然就不会闹了。”
贺禛面露惭色,边走边应着,“陈太医说的极是。”
二人边走边谈,不觉间就已经出了王府,贺禛好言送走了陈太医跟宫人。转回到东方成治的卧房里,四目相视之间。东方成治明了计策已成,继续躺在榻上装疯卖傻,喊着肚子疼。
贺禛则继续忙着给他请郎中,这期间聂崇曾找到贺禛,两人一阵小声嘀咕。旁人只能见他们在说话,却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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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城的路上,陈太医又将西王府的事细说与随行的宫人,那宫人听罢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入了皇城之后,有宫人带他们去面圣,去的却不是泰和殿,而是御花园,东方政正在一堆莺莺燕燕中把酒言欢。
赵妃穿的极其清凉,赤足在百花间恣意起舞。那场面,羞得陈老太医不敢抬眼。
陈太医来了之后,弦乐歌舞都住了。有女婢给赵妃披了件石榴红轻纱的大袖衫,她也不避嫌,玉臂勾住东方政的脖颈,顺势坐到他的腿上,跟他调笑。
陈太医将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判断都说了,东方政未置一词,只低低的说了声,“朕知道了!”
荣禄问过那同行的宫人后,跟东方政回了句,“一切正常!”
东方政醉眼迷离,看着面前雪白的胸脯说了句,“都下去吧!”
荣禄会意,让宫人把亭间的本来挂起的白纱都放了下来……
不过是层遮羞布,放与不放有什么区别。陈太医听着身后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叹了口气。他犹记得先皇当年也有宠妃,却没有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