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一唱一和(第 2/2 页)

    人群中，林瑾明本不想现身。他虽不喜欢宋青莯，但他相信提刑司断案的能力。他正欲悄然离开，就听季世兴扬声说：“不错，几天前我确实袭击了陶捕快。林侯爷，你就不想知道，长公主为何命我杀死陶捕快？”

    “长公主为什么要杀我？”飞染疑惑地看着宋青莯。

    “不是长公主。”宋青莯摇头，微微眯眼注视季世兴。飞染问得很好，幕后之人为什么要杀她？就算林瑾明认回她，林家顶多也就是出一份嫁妆。

    一旁，林瑾明见宋青莯没有阻拦季世兴，对着随从耳语几句，不紧不慢走出人群。他与宋青莯打过招呼，低头对季世兴说：“我恰巧经过，没想到就被你看到了，不过你若是有什么冤情，理应找宋大人申诉才是。”

    季世兴听他说得风轻云淡，忍不住抬头看他。

    就是这一眼，宋青莯有些明白了，又有些糊涂。

    林瑾明又道：“你若是不相信宋大人，去京兆府或者大理寺也是一样。不过陶捕快怎么都是提刑司的捕快，你若想自首，理应向宋大人交代。”他摇头，“不对，你不是自首的，是被陶捕快擒拿的。”

    他的声音不高，围观的人为了听清楚自动消声，因此所有人都把最后那句“擒拿”听得清清楚楚。

    季世兴立马明白，林瑾明没有上当，可此时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遂大声说：“是我袭击陶捕快，在布庄差点误伤林夫人，但这一切都是长公主下的命令。”他抬头朝飞染看去，“你师傅也是我杀的。长公主为何时隔多年依旧不甘心，派我杀了息嗔师太，我想大家都很清楚。”

    宋青莯按住飞染的手，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林瑾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回头对宋青莯说：“原来我也算当事人。”他笑得温和，客客气气说：“关于内子差点受伤一事，还请宋大人谨慎审理，务必查明真相。”

    宋青莯回道：“既然林侯爷这么说，我想多嘴问一句，您认识此人吗？或者说，以您和驸马爷的交情，您在长公主府见过他吗？”

    “这个……”林瑾明皱眉，“不瞒宋大人，我对此人并没印象，但我又觉得，公主府的令牌不是那么容易伪造的，所以……”他歉意地笑笑，“关于此人的身份，我恐怕帮不上忙。”

    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话，声音又恰巧能让周围的人听清楚。不多会儿，林瑾明的随从走出人群，目光落在季世兴身上。

    林瑾明询问：“你见过他？”

    随从朗声说：“回侯爷，他原本是驸马身边的护卫，大约一个多月前，此人偷了驸马的一副字画贱卖，驸马仁厚，只是将他驱逐，他却说了好些难听的话，所以在下记得……”

    “你胡说！”季世兴不可置信盯着林瑾明。他不是和宋青莯不睦吗？怎么会帮着他？

    林瑾明淡淡瞥他一眼，对宋青莯说：“此事宋大人找驸马一问便知。”他的言下之意，他堂堂侯爷，皇上的大舅子，犯不着为一个没什么印象的下人说谎。

    “是。”宋青莯点头附和，“我刚才还觉得奇怪，他怎么能伪造长公主府的腰牌，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