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教训(第 3/4 页)
“然后纠缠你?”邵启越帮她说出了后面的话。
这样说出来,听起来有点自恋,但陈曦还是点了点头。
邵启越有些嘲弄的笑了一下,“你觉得正常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家里的亲人吗?如果他没有失忆,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会让邢越这些人,为所欲为吗?”
“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你冲下悬崖的那一瞬间,他为什么总是无时无刻的想要看着你,就是害怕你会突然消失。她本就患得患失,而他现在更紧张你的原因,是因为身边的亲人都没了,他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如果你想起以前,你就会了解十八岁以前的邢司翰到底是什么样的。”
陈曦低垂了眼帘,淡淡的说了一句抱歉,随后就跟着邵启越回了房间。
邢司翰见着她回来,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怎么出去那么久?是不是有人为难你?”
“没有,就是这里有点压抑,我出去透了透气。”
“如果有人欺负你,为难你,你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他一脸紧张,生怕她会受委屈。
陈曦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我没事。”
“你放心,我会很快好起来,然后保护好你。”
“知道了。”
……
夜幕降临。
大厅的色调,在窗外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诡异。
红烛晃动,在座的人都特别安静,即便是说话,也是很小声的。
黎静静有点累,一只手抵着脑袋,许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坐久了,反倒是麻痹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大概六点二十分的时候,仪式开始。
新娘盖着红盖头,由人背着从上面下来,新郎跟在后面,而老爷子早就已经被人扶着坐在主位上,只是低着头,旁边的有人扶着,才不至于从椅子上摔下来。
从一开始这婚礼就很诡异,现在似乎更诡异了。
高堂的另一边,还放着老爷子正室的牌位。
黎静静看着他们不由眯起了眼睛,她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能执着到这种地步,都一大把年纪了,人死了还要举行这样一场婚礼,中式西式都办全了,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这些仪式不过都是给活人看的,可他们看到的结果,只会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其他再没有任何想法,得不到别人的祝福,又办这样一场婚礼给别人看,真的是毫无意义。
黎静静问:“老爷子是睡着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人都将注意力转到了老爷子的脸上,这才发现异常,那老爷子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黑?
这时,邵启越扶着邢司翰下来,季曼琳他们正在拜堂,已经快到敬茶这一步了。
当季曼琳跪下来,将媳妇茶递过去的时候,邢司翰过去,二话不说,就把她手里的茶杯给打翻,并一把扯掉了这些红色的纱布,怒道:“我爷爷已经死了!你玩够了没有!”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邢震天第一个走过来,“老爷子死了?”
季曼琳没有起来,连红色的盖头都没有掀开,只敲了敲身侧佣人的腿,让她再去弄一碗茶来。
这时,邢越也跟着过来,将邢司翰扯了回来,说:“现在到底是谁在闹!”
“对啊,到底是谁在闹,我爷爷都死了,你们还要这样折腾,把这里布置的乌烟瘴气的,还拜堂?既然你那么想嫁给死人,你怎么不跟这样快去死呢?或者,等我父亲下葬的时候,你也能有这个勇气跟我父亲一块进火葬场焚化!你敢不敢?要是不敢,就他妈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跪在地上的季曼琳身上,说:“还有,我父亲已经有老婆了,根本就不要你这种女人!谁他妈惹上你,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话音未落,季曼琳猛地掀开了头盖,由着脸上画了浓妆,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很足,眼神也极有杀伤力,“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在这里叫嚣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赶你出去?”
“要说倒霉?你爸娶了你妈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要不是你妈和你,邢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你倒是有脸来怪我了!你别忘了,你是弟弟,阿越才是哥哥!论起辈分,你妈还要叫我一声姐姐!她才是插足了我和你爸爸的小三!不要脸的小三!”
“你……你竟敢说我妈!”他拄着拐杖,正欲冲上去,邢越便猛地将他推到了地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就那样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黎静静看在眼里,不觉心中微微颤了颤,她不敢相信,邢司翰竟然会变成这样,他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邢越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邢司翰想要再次站起来,他直接踩在了他受伤的那只脚上。邢司翰当即呼痛,哇哇叫个不停。
邵启越过来,正想说点什么,邢越便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说:“邵医生,我这是在教训我弟弟,希望你不要插手。”
“可是你这样,会让他变成残废。”
“残废又如何,我可以养他一辈子,毕竟他是我弟弟,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不会任由他在外漂泊。”他说着,脚下的力道更狠了一点。
黎静静忍不住用余光瞥了顾景善一眼。
他的眼里带着探究,一只手抵在下巴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实在观察,可他在观察什么呢?
黎静静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答案,他在观察邢司翰的失忆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若邢司翰真的失忆了,如今的心智只停留在十八岁那年,那么他就真的废了!不管对谁,都造成不了任何威胁。顾景善最想知道的是,邢司翰背后的人是谁,可如今他已然变成一颗废棋,他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邢司翰脸上的表情几乎变了形,脸色从铁青变得苍白,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紧紧抿着唇,抬头狠狠瞪视了他一眼。
邢越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那样看着他,冷声说:“你道不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就是不道歉!”邢司翰倔强的犹如一头牛,十八岁之前的他,自尊心比十三年之后的他更强,就算被打死,他也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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