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算是矫情吗(第 2/4 页)
既然成亲,总要有共入洞房的准备。
昨日本就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夜。
昨日,本就是他和她的交合之夜。
就连蒋夫人在进宫前,也曾送她开窍的小物件,教授她男女人伦之事。
所有人对他跟她睡觉这件事情,是早就知晓的。
并且早就赞同的。
甚至早就期盼的。
今日见了那床下一张染血的白娟帕,她这般矫情做作,可真是够了。
“嘁。”
她嗤笑一声,是嘲笑自己。
贱人就是矫情。
她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这话,就是觉得用来形容她也挺好。
她又嗤笑一声。
笑完,眼角却落下一颗冷泪来。
没错,她是他的妻。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全天下人一起见证的潇阳王妃。
可他们在太庙,根本不曾行什么礼仪。
也不曾许诺什么誓言。
他像是怕被人打扰,早早拿起朱笔,在他名字的旁边签下她的名字。
毕竟,从成婚之前到成婚之时,实在有太多人阻挠。
连她自己都没什么信心。
可,除却太庙添名,他们的婚礼再无任何实质性的程序。
没有拜堂成亲,没有送入洞房,没有进宫拜见帝后妃嫔,没有为人敬茶,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照着礼仪,唤他一声夫君。
更没有照着礼仪,被他吹熄了龙凤蜡烛,挑起大红纱幂,对望一眼,互饮交杯酒。
没有合卺而眠。
洞房花烛夜,睡在久无人居的仰夕宫,床榻都是宫娥现收拾的。
简简单单的装饰,简简单单的床榻,简简单单的一夜。
他明明说好了,要她乖乖睡觉。
他也明明怀抱着她陷入沉睡。
怎么竟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就做了那本该惊心忐忑、刺激非凡、你侬我侬、抵死缠绵的大事。
人生一次。
唯一的一次。
竟是这样?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再一次滑落。
落进浴桶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深吸一口气,将脑袋埋进了水中。
入水沉闷,呼吸一滞,整个人陷入无边无际的混沌黯淡中。
她不是矫情。
洞房花烛夜,既然嫁了他,便是他的人。
即使没有那些繁琐的程序,她仍是他的妻,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她本不应该排斥他的亲近。
男儿年少,血气方刚。听他意思,他与两个侧妃也并无鱼水交欢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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