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必争之战(第 2/4 页)
“儿臣不是偏袒。只是认为眼下没有证据,不能轻易对两朝老臣定罪。”
“那么第三点,弓箭营营主何其狂在战场上与孤国隐尘轩堵辙交手至一半,未见落败的情况下主动弃战,后又当着己方士卒公然称赞敌人将领。诸如此类助敌军拖延时间、打击我军士气的行为,不是暗中通敌又是什么?”
“父皇前几日不是还夸赞何其狂武艺高超、熟谙兵法,认定他和骠姚将军一起,可以直捣孤都的吗?”
“那时候朕还没想过有一天他的高超武艺可能会临阵倒戈,而他所掌握的兵法就会用在直捣维都上!”
“所以父皇把何其狂的罪责都归在公冶布身上,怪他教徒无方,甚至纵徒叛变。”荀其哀其不幸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放肆!你要跟着反吗?”显皇闻言怒火发作,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倍。
荀其当即站起身,就要与显皇进一步争论,这时哥盛抢先一步站出来,拦住荀其,向显皇行了一个维国人很少用的跪拜礼,然后说道:
“父皇息怒。五弟只是感念与公冶先生多年来的师徒情谊,视他为可亲可敬的长辈看待,担心公冶家此次是遭人陷害,才会一时口不择言。儿臣跟公冶先生练习射箭的次数比起五弟不算多,但是接触下来,也大致了解公冶先生的为人。儿臣斗胆,一力担保公冶家绝不至于做出暗通敌国之事,还请父皇详查,以免使得国之重臣蒙冤。”
“朕只是派人围住公冶家的院子,防止内外互通消息,并没有把他公冶布怎么样,你们就如此反应。若是朕拿公冶布问了罪,你们是不是就想来定朕的罪?”显皇怒气顿生,看着哥盛和荀其大声说道。
“儿臣只希望父皇再给予公冶家一个证明其清白的机会。如果因此惹得父皇生气,是儿臣有罪。”哥盛说着,又向显皇叩了个头。
“你给朕站起来。”显皇见状,怒气更盛,对哥盛命令道。
“父皇不答应儿臣的请求,儿臣不敢起身。”
“父皇,儿臣知道您最忌讳朝臣的背叛,可是父皇是英明君主,断然会明察秋毫。”荀其心里明白,哥盛拦住他是为了让他避嫌,不过眼见显皇的怒气直指哥盛,荀其还是不禁开口说道。然而这对当前的局面无异于火上浇油。
显皇凝视片刻这一跪、一立,同样不肯退让的兄弟两人,丢下一句“你们愿意跪多久就跪着,朕拦不住你们,避开总行了吧”,而后拂袖离开了大帐。
“三哥,父皇正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我便和你一道跪在这了。”荀其一边说,一边就要有所动作。
“不可冲动。”哥盛再一次阻拦下荀其道,“我相信父皇是对事不对人,不是真的要置公冶家于死地,只要公冶家能有功于社稷、消除父皇的疑虑,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何其狂能大败隐尘轩的人,事情或许就有了转机。”
“我在这边姑且拖延些时间,你尽快派人传个讯息给何其狂。”
“禹那儿有良驹数匹,我这就过去找他,顺便再商议看看有无其他对策。辛苦三哥。”
“不碍事,你去吧。”
荀其走出王庭,策马直奔左丘小王爷左丘禹的营帐,从侍卫处得知左丘禹正在其母莫公主的帐中,于是又是一番辗转,才与左丘禹见面,简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马随时可以牵来,不成问题。可是现下各城门都加设了门禁,送信之人如何出得城门?”左丘禹回应道。
“四皇姑不是每月都要去城郊的寺庙进香么?有父皇特颁的令牌,即使在此刻特殊时期,应当也是通行无阻。就让信使混在四皇姑的随驾侍从中可行?”荀其说道。
“唔,我知道了,我来安排车马。你先写下给何其狂的书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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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其派出的信使跟随莫公主的车驾出城后,在途中悄然转向,一路快马加鞭,于申时二刻抵达维、孤边界俞冠军的军营,将书信呈给了何其狂。
何其狂看过书信,持信的右手不自觉攥起,信纸的边缘随之褶皱。坐在何其狂对面的公冶嬛嬛见状,出言问道:
“师兄,是我爹的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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