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情深(第 3/4 页)
话音一落,袁循的神情不由紧绷,只一瞬,又立即松乏开来,但到底有些不自在,强嘴道:“知道又怎么样,难道还不许我有淑女之思。”
“子矩,你们读书人有句话,叫适可而后止。”子矩是袁循的字,客奴是他的小名。
袁循拿着书覆在脸上,许久才答话,“你们回门时,我再去瞧她一眼,我就回荆州,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哗地一声,一整壶酒水迎面浇向袁循。
袁循反应过来时,忙地拿下书,酒水已淋湿了头发和书卷,呈现一身的狼狈,不由皱眉望向站在他跟前的桓裕,“桓叔齐,你这是干嘛。”
说着又低头用衣袖去擦去书卷上的水渍,满脸的痛惜。
桓裕有点恨其不争,怒其无能,“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让你醒醒。”
又嗤地一声冷笑,道:“大楚皆知,桂阳王夫妇伉俪情深,恩爱极重,你的淑女之思,是不是用错了人,也用错了地方。”
虽说桂阳王萧章当初为娶郑九娘时,手段不甚光明,但至少,那份敢做敢为、破釜沉舟的勇气与作风,还是令人佩服,哪里像袁循这样,粘粘乎乎的,犹豫不决,要不是看在袁大将军份上,看在他们俩人自小相识的份上,他也不会同意,让袁循来做他的傧相,跟随他去临汝。
他原是想着,让袁循见到郑九娘后,断了这念头。
不成想,半点效果都没有。
“我也想夫妇情笃,我比那人认识阿细的时间还早,当年我便和阿耶提过,也曾求过我阿耶,只是你也知道我阿耶的性子,哪有我置喙的余地。”袁循迭坐在竹簟上,连手里的那卷书,都没有拿稳,掉落在榻席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显得很颓废。
桓裕一见他这样,心里却是更来气,“桂阳王虽说不成器,但在这件事上,他比你强上百倍。”
一听这话,袁循的脸色一片惨白,眼神暗淡无光,耷拉着脑袋,歪靠在左侧的凭上。
桓裕瞧着袁循的模样,心里已极是不耐,往日他瞧着袁循也是一时俊彦,怎么偏偏就在郑九娘这事上,这般不清醒,一头栽进去,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曾走出来,“你今日就回荆州,你和景初一道走。”
景初,即是庾新,字景初,和袁循俩人,是桓裕这次娶亲的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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