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变(第 2/4 页)
“临汝公来迎亲,九娘刚一上花轿,临汝公在大门口,当着所有来客的面,把栖霞寺里的事给说了出来,还说他是中了郑家人的陷阱,遭九娘色诱,把持不住,才不得不娶了九娘,四郎当即就挥了临汝公一拳,和临汝公厮打了起来,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郑绥听了这话,心头顿时震惊到无以加复的地步,一把跌坐在竹簟上,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逼着萧章娶九娘,可以说对于这门亲事,郑家一直是不愿意的,是萧章一直闹着折腾着要娶九娘的,怎么会这样?竟然会在成亲当日,出了这样的事,这让九娘以后还怎么活?
郑绥忙地抬起头来,问向晨风,“那九娘呢,还有阿兄。”
“婢子不知道,婢子瞧着外面情形不好,就跑进来先和小娘子说一声。”
晨风话一落,采茯忙吩咐道:“好,你再去看看。”
“我要出去瞧瞧。”
“小娘子,这个时候不适合出去,”采茯一把拉住郑绥,不让郑绥出去,“外面有婚使有司责,还有神仙居里徐贵嫔派来的邢尚宫,另又有九娘身边的乳母苑柳等从人,小娘子放心,九娘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出去瞧瞧。”郑绥摇头,突然想起满琴和四娘的女扮男装来,遂指着采茯道:“给我拿件家里僮仆的青衣过来,我换身衣裳出去。”
一旁刚进来的刘媪却是忙地阻拦:“采茯说得对,小娘子不合适出去,外面现在乱得厉害,十娘过去。到时候五郎还得分心担心十娘,十娘若是担心,老奴替小娘子出去瞧瞧吧。”
“是呀,小娘子就听一次劝。”采茯忙伸手扶着郑绥坐下。
郑绥抬头望着满屋子的丫头。众人都点了头,想着平日五兄常说她,不添乱就行了,郑绥顿时气馁起来,心灰了半截。她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这样的情况下,她却只能在内院干着急。
瞧着郑绥呆呆坐了下来,靠在竹簟后面的凭几上,屋子里的众人松了口气,刘媪忙地转身出了门,采茯拿着一把大蒲扇给郑绥扇风。
只是在屋子里等消息,只一刻钟,就好似过了一年时间那样的长。
再有消息传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前院好似也恢复了安静。只瞧着刘媪进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阿罗,只是阿罗却是哭丧着脸,一进来,就趴到郑绥的怀里,哭了起来,“阿姐,你说,怎么都闹成这样了。四郎和五郎还会答应把九娘嫁过去。”
“阿罗。”郑绥只唤了一声,想劝慰阿罗,只是这个时候,她好似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来安慰阿罗。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阿罗说出来的话。
九娘还是嫁过去了。
这几乎可以说,大出郑绥的意料之外,却又想起,这是圣上赐的婚,哪怕闹开,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到底是什么情况下。五兄才会同意把萧章把人抬走。
郑绥拉着情绪不稳定的阿罗在身侧坐下,目光略有些焦虑地望向一同进来的刘媪。
刘媪说得很平静,但听在郑绥耳中,却是极其惊心。
四郎郑纭和萧章的厮打,只是让旁边的护卫及时给拉开,五兄郑纬一边令郑家的护卫,围住了九娘的花轿,一边上前逼问萧章,三言两语,却是让萧章自己露了底,挑明了真相,尔后,却是不愿意再结这门亲,至于毁婚一事,他愿一力承担,又要拉着萧章去端门求见天子。
婚使与司责,一力在旁边劝说,甚至还有在场朝中官员都上前劝说,最后,五兄郑纬只提了一个条件,要萧章还九娘和郑家一个公道,在萧章和在场的婚使及司责都点头后,还不来及问起,怎么还这个公道,五兄郑纬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萧章身上刺了两剑,每一剑都见血,当场就有人惊呼出声,这大婚的喜日子,可是忌见面血,只是想阻止都来不及,只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还没来及散去,郑纬拨剑转头又朝自己身上刺了一剑。
这一招,令赶上前来的公府护卫,都不知所措,在场的人更是惊骇住了。
朝自己的一剑,似乎刺得更厉害些,拨剑时,血染白袍,剑上还淌着血,五兄郑纬用白袍拭去了剑上的血,把佩剑放入剑鞘,也不顾身上还淌着血,眼光望了全场一眼,之后盯着萧章,高声道:“我刺你两剑,一剑是因为你在栖霞寺毁了九娘的清白,这一剑是为九娘所刺,另一剑,是因你诋毁我郑家名声,为郑家所刺。”
说着,微微一顿,又道:“至于我自己身上这一剑,是因为我管家不力,致使九娘遭辱,郑氏蒙羞,所以我该受这一剑。”
……
待听到这儿时,郑绥几乎是两手抓着刘媪的胳膊,“阿兄呢,阿兄人在哪?”说着忙地起身,“不行,我要去看阿兄。”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