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人(第 2/3 页)

    林珑轻轻叹了口气，规规矩矩在老人身边坐下来，歪着头学着他的样子盯着那盘画得乱糟糟的棋局。

    “下在这里。”林珑身手指了指棋盘的一角。

    “嗳，观棋不语真君子。”山人终于按耐不住，朝前探了探身子，抬手将林珑快要戳到期盼的手打了下来。

    林珑心中一喜——只要您老人家肯搭理我就好办了。

    “我又不是君子，我可是和小人一样难养的女子。”林珑嘟着嘴辩道。

    山人无可奈何摇头，拿树枝在林珑所指的地方画了一个圈，道：“太冒险了些。你这一步下出来，外围这一片白子就全失了。”

    林珑满不在乎：“失了就失了，这样走，这整个半边就算是被解了围，白棋重新占了先机，就不会处处被动了。”

    山人眉头微蹙，伸手捋着下颌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道：“先机倒是占了，可牺牲也太大了些，折损了将近一半的棋子，之后再想补回来怕是回天乏术。”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白棋现在陷在僵局里出不来，倒不如索性拼死一搏，就算输了，也无憾了。”林珑回道。

    山人转头望着林珑，顿了顿，道：“你这不计后果一往无前的性子，和楚王爷越来越像了……”

    “虎父无犬女嘛。”林珑也不管山人话中有话，自顾自吹嘘道。

    山人失笑，转而道：“你要去洞里，就只管进去吧，莫要再在这里和我周旋了，平白浪费些时间。”

    被直接点明了来意，林珑微微一怔，但紧接着重新摆出一副嬉笑的脸皮来，道：“谁说我要进去了？我是太久没来，想念山人爷爷了，这才过来陪您说说话的。”

    山人笑着摆手道：“你就不要骗我这个老头子了。”

    可此时的林珑却果真改了主意：那山洞里的模样她现在闭着眼睛就能画出来，里面每一个角落都被她踩遍了，四年前她没能找到回去的线索，现在只怕也很难有什么进展……

    可人却是会变的。

    像是山人今天就破例头一次和她谈起棋局来……或许，这是个一直被忽略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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