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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第 2/4 页)

    “那就要问赵总了。”

    “你说赵总他是已经离婚了还是马上要离了呢?”

    “你好像很期待似的,就算赵总离了婚也没你的什么事吧?”

    “咳,选择跟你来八卦真不是个好主意。”

    “那我们就专心工作吧,我还有一大堆待办公务呢。”

    前两周nina在国外布展,心情不好喝醉了酒,是赵总把她公主抱回了酒店,从此之后更是对这位顶头上司痴情不减。暗恋往往是美好的,但如果暗恋激发了过分的占有欲就会引发大批量的痛苦和抑郁了。

    周二的晚餐凤栖是在桐竹家解决的,两人虽然昨天才在弘庭梧的生日宴上见过面的,但几乎没说上话就各走各的路了。

    雪景在茶舍练琴,双鹊在洗刷杯盏,饭点期间是没有客人需要招呼的。桐竹早早上楼做好了晚饭,打算先同凤栖吃好再下去换班。

    餐桌上玻璃瓶里的龙胆开着紫色的花,它们的花期只有短短50天。桌上还有桐竹刚出锅的红烧豆腐和清蒸茄子,看这颜色就知道味道不错,很是入味。山药木耳火候欠了些,三鲜汤盐大了点,但都还算可口。等桐竹把熬得粘稠的绿豆汤端上桌,两人就开吃了。

    桐竹喝了口绿豆汤问对面的凤栖:“你什么时候从越南回来的?也不来我这坐坐。”

    “周六晚上回来的比较晚,周日上午上完课下午去了趟弘老师的斫勤坊直到周一下午才回的上海,晚上不正跟你一起吃饭来的吗?”

    “你们的书法和古琴课怎么一会在周六一会又在周日的?”

    “要根据老师和同学们的时间来调整的。”

    “你周一没上班吗?”

    “调休了一天。”

    “周日晚上住在弘老师那里?这么快就夜不归宿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才是真正的夜不归宿好吧,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夜不归宿的?”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没有证据不就范是吧,我同事都看到你和赵总从武康路他府邸卿卿我我的走出来。”

    “真被你同事看到了?那怎么办啊?要是给传出去岂不影响你们赵总的声誉?”

    “那你们还发展这么快,就几个月的时间都等不了及,非要落人口实。”

    “两人都口头协议离婚了,还天南海北的各居一方,我们在一起应该不值得谴责吧?”

    “个中内情旁人又不知,再说法律上没有离婚就还在体制内。”

    “你也是过来人,两个相爱的人神力都难阻挡,况且一纸即将告别的婚书。”

    “好在你认识他的时候正在他要结束婚姻的节骨眼上,若非如此,你们岂不过婚外情了。”

    “那就另当别论了,也不会轻易动情了。”

    “相爱的人不是神力都难阻么?”

    “光说我,你还和老师谈恋爱呢,不像话,孔夫子说好的尊师重道呢?”

    “我只是去老师工坊学做琴,不为谈恋爱。”

    “你是木头桩子吗?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也不稀罕。”

    “我和弘老师相处时话很少,除非有事情可谈,更多时间是相对无语甚至冷漠。”

    “贺拉斯说真正的知己看上去比骗子还要冷漠。”

    “你倒像是个情感专家。”

    “旁观者清而已。”

    “对了,这是在越南给你买的纪念品。”凤栖把木刻雕花手镯递给桐竹又说:“这两份是给双鹊和雪景的。”

    “挺精致的呢。”桐竹戴上手镯晃了晃说。

    “我们下去换她们两个上来吃饭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茶舍。

    主桌花瓶里插着一支花色清新脱俗的阿弗雷,花茎顶端开出了三朵白色大花,美丽又壮观。

    凤栖笑着说:“这就是传说中死了都要开花的怒放哥么?”

    “耗尽球根里所有的养分来开花,可谓是“自杀式”开花,我们也该学习这样毫无保留地怒放生命。”桐竹说完给怒放哥浇了点水。

    “堪比赤子之心。”

    桐竹为几位慕名前来的茶客在啜茗厅布席列具,凤栖去往书房弹琴。

    临窗茶桌上的蔷薇附石盆景玲珑可爱,花气泛着细细的清芬。天青色的壶承里隔着丝瓜垫放有朱泥仿古紫砂壶,建水、公道杯和品茗杯整齐划一地摆在灰白色的苎麻条上,茶针、茶巾和赏茶盒用的时间有点久,已经有了点岁月的气息,紫竹茶棚里的茶具都是精挑细选了出来渲染茶道气氛的。

    古琴桌上的日本米叶小竹,竹影婆娑,意境秀脱。凤栖从网上翻出张子谦弹奏的《平沙落雁》。跟着视频一点点来回练习和预习。

    双鹊吃好饭坐在书房另一张古琴桌上练琴,时不时的请教凤栖有关吟猱的弹奏细节。雪景在书法桌上一张又一张地练习欧楷。

    寒枝周六和石桓亭相约在万壑山房练字,她把凤栖也一并拖过去了。弘庭梧看见凤栖很是惊喜,尽管他一整天排满了课,但每个课间十分钟都要来书房转一转。

    今日书房的案头清物是细叶金钱菖蒲,伴有坚贞润泽的白昆石,因服盆久时之故,覆盖的青苔宛若地毯,自然贴合。凤栖和石桓亭在写有关菖蒲的古诗,弘庭梧忍不住也写了两句:“今日溪头慰心处,自寻白石养菖蒲。”

    菖蒲以其「忍苦寒,安淡泊,伍清泉,侣白石」的脱俗品质,频频入室登堂,成为案头清赏、几上清供、席间清友,深得文人墨客青睐,同样也成了弘庭梧和沈凤栖的心头之爱。

    楼上吃完素餐,石桓亭载着寒枝和沈凤栖去往他家。

    石桓亭家院子虽没万壑山馆大,一应布置和陈设却显出了精致的文人雅士之气,和斫勤坊的意趣大为相似。院中间是座曲折圆润的鼋山太湖石,一棵老态十足的黑松盘绕于前,玉兰亭亭立于房檐前。修竹簇拥着依傍在浅水边,几条活鱼悠闲地停驻在沙底,菖蒲满地。一棵老干虬枝的老梅很是安分守己。

    穿过竹帘登堂入室,右手边老榆木茶桌瓶中有几朵盛开的白莲,陶土盆里的白石陪伴着生机勃勃的石菖蒲。青石台桌几靠着墙角落,朱泥紫砂罐养出的剑兰,色映人目,如翔鸾翥凤,馨香四散,满室生香。

    紫檀木几上陈列有文房四宝,梅鹿竹茶棚满载茶道六君子,北太湖文房赏石驻立于右。

    卷轴随意插在落地青花瓷缸,壁上乃石桓亭仿的唐代孙位的《高逸图》。

    左边房间是石桓亭的卧室,右室书房里停放一张宽大的老榆木桌,供主人四时挥洒笔墨,枝杆潇洒灵动的小叶紫檀座在案中间,展开的宣纸上写就的是宋代张先的《行香子·般涉调》:

    舞雪歌云。闲淡妆匀。蓝溪水、深染轻裙。酒香醺脸,粉色生春。更巧谈话,美情性,好精神。

    南宋李迪的《风雨牧归图》被临摹裱挂在壁上,案头和书柜里齐满了装褫好的诗画卷轴。博山香炉腹内燃烧沉檀,镂空的山形中散出轻烟,缭绕炉体,轻香入鼻。

    角落青石素面洗笔池拙雅朴素,抬头望眼穿过榆木雕花窗棂,窗外修竹老梅隐约可见。

    石桓亭说这栋砖瓦老宅是他在上海做书画生意的爷爷兴建的,他从小和父母住在母亲家的乡下长大,比起城市生活他母亲更喜欢山山水水,初中时因为他要拜师学画才举家前来,那时他爷爷已经不在了,石桓亭大三那年他母亲因病去逝,他父亲从此抑郁不起,为了宽怀养身遂在富春江一带独自隐居再没回来过,做儿子的每年则去富春江和他父亲住上一阵。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弘庭梧是在上海上大学期间拜师学的书法,于是和石桓亭成了师兄弟,两人惺惺相惜,情同手足。

    三人在书房各写书法对诗对子,临近中午,寒枝洗完笔带凤栖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不少蔬果大包小包提回来,弘庭梧晚上会过来一起晚餐。

    厨房在二楼,二楼的厨房和大厅没有分开是一体的,大大的玻璃窗下敞开式厨房是欧式风格,与中式室内陈设竟毫无违和。一大一小的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多时不用,空置的木板床上已积有不少浮尘,另一间卧具齐全,阳光穿过木窗格打在有点年头的木地板上,整个房间宽敞明亮。

    厅里琴桌上弘庭梧斫制的仲尼琴,专为寒枝练琴设置。吃过午餐她们下楼喝了款黑茶,然后爬上楼午休,石桓亭则在书房笔耕不辍。

    下午寒枝领着凤栖在附近街道上转了转,临街公园里的紫薇花落满了草地,「谁道花无红十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两人在公园盘桓逗留多时再踱步回到二楼继续练琴,凤栖在书柜里翻出《史记》随手翻阅,不时指点正在练《阳关三叠》的寒枝一二,一个炎热得下午就此愉快地渡过。

    弘庭梧晚上七点左右开车到来时,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素菜已经准备停当。石桓亭开了三瓶红酒,四人吃吃笑笑间不知不觉都喝光了,石桓亭有意让弘庭梧留宿好陪他下围棋,弘庭梧听说沈凤栖晚上会陪寒枝住在石桓亭家也无意离开,所以就没有顾忌敞开了喝。

    寒枝天生好酒量,虽喝了不少,却脸不改色心不跳,凤栖就不胜酒力,柔和的暖色灯光下衬得她两颊飞红,微醺娇弱之态顾盼生辉,令对座的弘庭梧心旌摇曳,怜惜不已。

    来者都是客,作为东道主的石桓亭主动承担起饭后的洗涮整理工作,对于他的男闺蜜弘庭梧寄心于沈姑娘他是历历在目,自古君子有成人之美,所以收拾完厨房他就给了他女朋友个颜色,两人携手出去买冰镇西瓜解暑去了。

    沈凤栖刚开始还只是微微有点醉意,寒枝出去后她就坐在琴桌上弹她预习的后几段《平沙落雁》,弘庭梧在一边悉心指导。

    都说红酒后劲大,果不其然,沈凤栖渐渐面色越发潮红,意识不大爽快充困倦起来,在她站起来接过弘庭梧递来的水喝完放下时一个没站稳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好在弘庭玉梧眼疾手快,一把顺势将弱小的沈凤栖拥住,凤栖头晕目眩之际想挣脱对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弘庭梧拥抱的更紧了,低头柔声问:“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了?”

    凤栖微弱地回说:“头晕,想吐。”

    “那你就吐出来,吐出来会舒服些。”

    凤栖试图呕吐却吐不出来,全身酥软无力。一抬头,口中散呼出美酒的天然芳香夹杂着女子温香软玉的体香瞬间让弘庭梧失去理智,他俯视着她那张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口和那对迷离又无辜的生辉眼眸,情难自禁,一个俯身吻了下去。

    沈凤栖被突如其来热烈情意绵绵的强吻惊得身体再次失去平衡,弘庭梧把沈凤栖水蛇般紧致流畅的小腰拥得更紧吻得也难以抑制地更为激情,凤栖顿觉呼吸困难,胸口大幅度频繁起伏,想挣脱却绵绵无力任由弘庭梧在唇齿间肆意侵略,如入无人之境。

    沈凤栖不知道今天喝的红酒是一款自然酿造的高酒精度澳洲西拉,而她偏偏又是对乙醛敏感度高的体质,所以很快败下阵来,醉倒在弘庭梧宽广温暖的怀里渐渐不省人事,直到醉睡了过去。

    弘庭梧把沈凤栖因醉而略显沉甸的小身板抱放到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床上,取了块毛巾温湿了水给凤栖擦了擦脸和手,顺手把被子盖好再把空调调整风向,掩门下楼找石桓亭下棋去了。

    石桓亭和寒枝一回来就在楼下大声呼唤弘庭梧他们下来吃瓜,寒枝见弘庭梧独自下楼便问:“凤栖呢?怎么没一起下来?”

    “她有醉了,睡下了。”

    “醉的厉害吗?要煮醒酒汤吗?”石桓亭关切地问。

    “不用醒酒,睡一觉就好了。”弘庭梧说完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吃了起来。

    寒枝吃了几瓣瓜上楼照看凤栖去了,石桓亭和弘庭梧在茶桌上悠闲地下起围棋来。两人酒量都不俗,各喝了一瓶高酒精度红酒,头脑依旧才思敏捷,谈笑风生中纵横棋场。

    寒枝见凤栖一声不响地酣睡,她便放下心独自在厅里练琴,十点不到就在凤栖一旁睡下了。楼下棋逢对手的两位交战到凌晨才有了睡意,还像往常一样,弘庭梧睡在石桓亭屋内窗边宽敞的榻榻米上,石桓亭则独享一米八的大床。

    翌日清晨,阳光入窗时寒枝已经在厨房做起四人早餐了,俨然女主人般操持家务。凤栖是被厨房锅碗瓢盆声唤醒的,太阳都热烈升起了她才爬起来伸个懒腰,感觉身体比平时沉重些,衣服上还留有红酒味,她从衣柜里找了件寒枝的衣服去盥洗室洗刷一番。

    看着淋浴蓬头洒下无数细密水线打在她身上随即掉落在地,凤栖想起昨晚醉酒失态的情景,还有弘庭梧那紧贴的拥抱和滚烫的吻,她把整个头都放进水流里浸泡,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醉酒,她喝过黄的白的各种酒,啤酒红酒也常在公司聚会里被劝喝,但都不曾醉过,偏是这款尚不知名的酒这般八字不合,半瓶不到就轻易被放倒了。

    凤栖洗刷完再吹干头发,把白色裙子手洗干净控了水出来,寒枝把做好的早餐摆满了一桌,抬头看见凤栖穿着自己那条弹性非常好的黑色棉质连衣裙,说了句:“不错,比我穿的好看多了,你这身材,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枰然心动。”

    凤栖笑了笑说:“早餐好丰富啊,辛苦你了。”说完到卧室拿了衣架去阳台把衣服晾起来。弘庭梧和石桓亭一前一后上楼来,凤栖踮起脚晾晒衣服的曼妙身姿尽入弘庭梧眼,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石桓亭一入座就问凤栖:“怎么样?头还晕吗?昨天没见你喝多少啊,怎么就醉了?”

    “睡一觉好多了。”凤栖说完和寒枝一起坐下来。

    “体质特别的人喝这款澳洲酒是容易醉。”弘庭梧温柔地看着沈凤栖说。

    “我们开始吃吧,吃完还要去上课呢,时间不早了。”寒枝催促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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