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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我在一旁居中调解。
由于既没有第一手资料,又不清楚他们究竟是谁,所以根本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被好奇折磨得百爪挠心的我老人家决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传达铃声响了;我自告奋勇地顶替了我老婆的工作,上楼去收拾。
我努力按捺住自己那过分活泛的老心脏,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房间门口,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歌声——……happy birthdayyou,dear thomas…
是那女孩的声音,清脆柔软,和悦好听。
我咽下一口唾沫,不急着敲门,想再听听。
“…好了,我唱足十遍了…你别再黑着脸了…连老母鸡都不下蛋了…”女孩在那里拼命说着好话,可是那男人的声音比较低沉,我的老耳朵显然不够用。
我连忙敲门进去,一边收拾桌子上的蛋糕盆子和蜡烛,一边偷眼看他们两个:
他们坐在壁炉边上,靠在一起说话,男人手指上缠着女孩的银色卷发,脸色十分柔和——看来是被哄好了,小丫头挺有能耐的啊!!
我不敢多待,赶紧出去。
回去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蜡烛,发现只有一根蜡烛被点过了——咦?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有一岁,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好吧,也许我并不适合做侦探,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就要结账走人了。
那男人脸色还是臭臭的,什么都没说,只轻描淡写地丢给我一个叮咚作响的钱袋子,我打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这下子,这几天的损失全回来了。
那女孩子很有礼貌,临走前还和我们说了一会儿话,说谢谢我们的照顾,抱歉给我们添麻烦了,还有菜很好吃之类的…
听的我老婆热泪盈眶,恨不得和她一起走!!
我也听得很感动,这年头哪有这么礼貌和气的孩子啊——要不…我给他们打个八折?!
还没等我想好是不是给他们折扣,他们已经在门口了。
女孩子细心的给男人系上大衣,男人则轻轻给女孩戴好一个毛绒绒的帽子,还温柔地把女孩的卷发捋到粉红柔软的耳朵后面去。
然后,他们推开门,离开了。
就像他们来时的那样——门开的时候带进来一阵凛冽的寒风,再次吹的我一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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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几天,我和儿媳妇依然对这件事好奇不已,于是在挣扎了许久之后,我带着两桶新酿的李子酒去尼可老头家了;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那老头平常是很好说话的。
我旁敲则进地问了那老头几个问题,谁晓得那老头嘴严实得跟个河蚌似的;既不肯说他们俩的真是姓名身份,也不肯说和他们俩都聊了点啥。
——我感觉我那两桶李子酒算是亏了。
最后,忍无可忍的我,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好客起来了,居然又用马车又请吃饭的…转性了呀?”
尼可老头白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什么,那女孩给了我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我老眼一亮。
“我的墓志铭!!”尼可老头很是高兴。
切——我也翻一个白眼还给这老不死的!!
……
好些年以后,我和老婆忙着养孙子,而我儿媳妇在几经挫折了之后,终于决定当一个业余作家,遂接手了我们的小旅店。
她那要命的闺蜜丽塔·斯基特常常会来这儿搜集素材,同时也爆一些猛料作为回馈;由于她的八卦有力得娱乐了我老人家的晚年生活,所以我也十分欢迎她到来。
某一天,我们从她的猛料中推测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全家都大为震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不得了,我们小旅店可是接待了了不得的人物啊!!
我那持久力惊人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谢天谢地!!
——我的晚年生活十分幸福。
我和老伴儿十分健康,我儿媳妇也不再拿她的俗烂小说来折磨我了,我儿子参与了“火弩箭”的发明制作——一种超快的飞行扫帚;还有,我的孙子终于完成我们伍德家几代人的心愿,成为了一个出色的魁地奇球手。
噢,顺便说一下,我孙子大名——奥利弗·伍德;
江湖人称“哈雷彗星”!怎么样,威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