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做瓮(第 3/4 页)
“起开。”一脚踹了习秋,匆匆往屋里去,正好鹤冬在屋里给姑娘燃点熏香,见张妈妈进来,嘘了声:“刚哄了姑娘睡下。”
张妈妈哪里在意,扯了嗓子喊:“姑娘怎么好好的打罚了这么些下人,都是院子里老人,平日勤勤恳恳,姑娘一个不随心就将人丢出院子去,不是叫人心寒么。”
“心寒?姑娘差些被炮仗炸着,妈妈怎不觉心寒?”鹤冬回了一句嘴,当即便挨了张妈妈一巴掌。
这般动响自然要惊动床上的赵笙南,更何况她本就醒着,遂缓缓起身,说着:“妈妈这是打给谁看?”
见姑娘红了眼,以为是惧了她,张妈妈这才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皮:“姑娘哪的话,鹤冬这丫头没规没距,老奴帮姑娘教训一下。”
“怎么没规矩了,刚我可听见了,鹤冬不过说了一句实在话罢了。”说完,指了指门口还躺着的习秋:“妈妈这是要为了些下人来和我闹呢?”
“不敢,只是姑娘年纪小,难免被些恶奴教唆了,妈妈既是院子里的管事,怎么地也得来给姑娘提个醒。”张妈妈回着。
“是么,妈妈听见我打罚了下人,怎没听说今儿我屋里响了炮仗?你瞧瞧,被褥都炸开了,差些妈妈也见不着我了。”
见姑娘作势就要抹泪,还是从前胆小模样,张妈妈放心下来,赔了笑:“姑娘可没伤着吧。”
“运气好,倒死不了,今儿她们当值,却叫人从后窗丢了炮仗进来,我竟还罚不得她们了?若是按了张妈妈的理,咱们闹去姨娘那,甚至是老太太那也不怕,我倒还想查清楚,到底是谁这般胆子,咱院子里可没有炮仗这玩意。”
看似哭哭啼啼,说话却很是凌厉,听得张妈妈一愣一愣的,气焰霎时蔫了许多,她进屋时自然听全了禀报,晓得是三爷使的坏,若真闹开了,牵扯上三爷,姨娘怕会怪罪她处事不当,只得咬牙道:“确实该打,只是没必要都遣散出去,一下子上哪找人给替补了,再者,姑娘受了委屈本该和妈妈说一声,妈妈替姑娘罚了不更好,省得姑娘多生一重气。”
“是想找妈妈来着,可妈妈去了老太太院子里,不想惊动了老太太,才自己做主了。”说完,抹了抹眼泪,又道:“遣也遣了,不过少几个下人,日后补齐了便是。对了,老太太赏的缎子,妈妈可清点好了?”
转了话题,张妈妈先是一愣,而后答着:“自然,都入了库房。”
赵笙南点头:“辛苦妈妈了,鹤冬去库房里选几匹上好缎子,分别给母亲、婶娘和嫂嫂送去些。”
这话一出,张妈妈脸色大变,赶紧着打断:“姑娘莫着急,今儿都知道老太太赏了缎子,姑娘这时候送去,大家领的还是老太太的情,何不等过些时日寻个节庆日送去,便算姑娘的情不是。”
这般一说,赵笙南点了点头:“还是妈妈想的周到,那就交由妈妈去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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