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你是好人’与黑化(第 3/4 页)

    ‘也许是哪个陈雯雯邀请自己加入文学社的那个下午呢’，路明非又听到另一个自己回答。

    时光缓缓褪色，路明非仿佛从电影院回到了当初哪个时候。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陈雯雯和他两个人，他在擦黑板，陈雯雯穿着白色棉布的裙子、泡泡袖、运动鞋、白色的短袜，坐在讲台上低声地哼着歌。

    夕阳的斜光照在新换的课桌上，窗外的爬墙虎垂下来，那是春夏之间，花草树木飞快地生长，路明非甚至能在擦黑板的时候听见它们疯长的声音。

    他已经忘记了那天陈雯雯为什幺也要留下来，只记得陈雯雯忽然扭头问他说，你加不加入我们文学社？

    窗外的花草疯长，窗口透进的斜光迅速地黯淡，蝉鸣声仿佛加速了一百倍，那时候路明非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拔升到天空里，感受着时间从指间熘走，脚下云流变幻，他和那个叫陈雯雯的天使四目相对。

    ‘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一切只因为，当初相遇的太美……’

    路明非失魂落魄，就像所有的力量都被一口气抽走了一样，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但与之相反的，则是他的眼神。

    木木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哀伤在心中淤积，绝望似乎要从眼睛里流淌出来，与平日的温顺无害截然相反的狰狞在他的瞳中逐渐释放。

    就像凶暴的恶兽，撕下了披在身上的羊皮，从温驯的羔羊化为残虐的捕食者。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呢，我也不想当什么好人……”路明非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神。

    音乐陡然停止，似乎要将所有心脏抓住的冰冷沉默，混合着深深的寒意逐渐蔓延开来。气氛，凝固了。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魔鬼，幸福是它的牢笼，当一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会冲破牢笼、高唱着血腥的圣歌浮现。那时候，绝望的人将所向无敌。”

    黑暗中，似乎有人如此低语。

    “没有掌握权与力，任何人都会自卑，就像没有鹿角的雄鹿，在鹿群里没有它的位置。”

    “相反，掌握权与力的人，曾经高不可攀的女孩会变成尘埃里的泥偶，高高在上的死敌也会对你跪地求饶。”

    缥缈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蛊惑，在路明非耳边轻轻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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