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982·4月(第 2/4 页)
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有收拾这场死亡留下的残局。
一个星期后的葬礼,经由梵蒂冈教皇出面,本没有任何资格葬于圣保罗教堂的claudean·wellesley得到特许。
葬礼之上,威灵顿老公爵宣读了遗嘱, 并拒绝承认孙子去世的事实。
前半生戎马倥偬的老者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慑力,而那张向来肃穆严谨的脸上透着可以分辨的哀伤。
宾客们多半因顾虑他的心情,再加上教皇的沉默,默契的假装相信老人的话。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觉,老公爵并不是一时的感情冲动,而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将遗产留给一个死人。
“威尔士那边……?”尽职的管家将来自wellesley宗族的厚厚一沓信搁在红木桌左上方,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问。
“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数日没合眼的老人按捏着眉心,“把这个交给女王陛下。那些伶牙俐齿的律师整理出的资料对我们很有利,再加上舆论……是的,即使将爵位交换于皇室。”
“是。”
老人吐出一口浊气,将散落在桌面的杂乱资料拢在一处。
持续多日的以继承人死亡为起始点的拉锯战终于告一段落。凭借着高价请来的律师团,硬生生的将那份荒谬的遗嘱扳成具有法律效应。基本解决了那些表面上的隐患,将更深层次的强行压制下。
claudean死了,同时死去的是威灵顿爵位的继承人。而这个爵位在近几年老公爵势力的重新崛起,在议会和上流社会中拥有更重的分量后,更让人眼红。
六年前的威灵顿公爵找不到可以继承的人,六年后的他同样还是找不到。
然而六年前的威灵顿公爵还不算老,六年后的他却必须面对年龄这日渐严峻的问题。
他找不到第二个成年的有担当有能力的继承人,他没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培养一个新的——假设他承认claudean死去的话。
这是一招既夹杂着感情又充斥着利益的棋。
他可以用这样似是而非的话糊弄来自于wine的窥视的目光——越是高调的宣扬假死,对方越不敢轻易出手。
他可以用这似是而非的话为claudean留一条不会毁去的退路——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继承爵位。
他可以用这似是而非的话争取培养新的继承人的时间,保住在分支、女王、其他势力虎视眈眈下的家族基业。
他用一场葬礼,表明了和梵蒂冈的关系密切,用一纸荒诞的却神奇的获得了法律效益的遗嘱,表明了女王的立场和本身的实力。
窥视威灵顿爵位的人不敢出手,wine的人同样不敢出手。
此外,从讣告到葬礼再到漫长的来回奔走吸引住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为他的孙子,争取了尽可能多的消去踪迹的时间。
这所有的一切,飞机上的谈话都没有涉及。
当claudean·wellesley会死亡这个认知在彼此之间达成共识之后,剩下的,早已默认。
是的,claudean猜得出老人这么做的含义。他坐在东京一家小咖啡屋的桌上,拿着一份从英国驻日大使馆取到的泰晤士日报,看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报道,骤然间失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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