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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这样说话。我告诉你,我这人却不会曲意去迎合谁的,所言必出肺腑。”
“好了好了,我也有想过了,我这人就这样,没事就爱去瞎想想的。我们就不要还说这些了。”
“瞧你样,就是位不会老实‘安分’的主,这迟早总会弄出些‘动静’来的,这里只说一句,若一旦有了啥得人相帮的,记得知会我一声就好。”
“噢,这个,我会的。”
“我陡然想起来了。瞧你,却似这般的有心有志,不甘平庸的,我就想还给你提一个主意来,你可愿听听的吗?”
“前面的赘语就免了吧,有啥好主意的,我这里可是求之不得呢!”
“-----我,我就想让你先去上两年学,两年大学,先自深造一下。”
“去上上大学?我刚不有说了吗,咱五门(课)抵六门(课),那如何能抵的过,是考考不上的。”
“是你不知道呢。”这时宋川把另一袋瓜子儿抛给银杏:“这近两年间,d市却是开办了多所夜大和业余大学,还有函大呢。”
“业大涵大?倒有听说过的。但也没那么好上的吧?”
“非也,这里是只要有意愿就成。因这里是没设些门槛的,还可随意愿去选目选科,而且签发与正规学院一样的结业证,你不妨去试试的。”
银杏闻说立刻来了精神:“那你还不赶快去准备准备,等我们一同报名去!”
“我?就罢了吧。”却见宋川就淡淡一笑。
“你就罢了?——这却是都要如何说呀呢?”银杏就有不解的了。
“就这么跟你说吧。”宋川沉思一刻,眉目渐暗:“我就属于是那种求其温饱,不求上进的一类人。每日里就满足于留守在这,晃来晃去,而别人给一口饱饭就行。”
“不过,我也有想过了,但凡这世上大小的事儿,则都需要有人来做不是?这并不是纯粹自我安慰的。”他又补充道。
银杏就道:“我看你也另有苦衷的吧。”
“那也怨不得旁人的。不敢相瞒,我这人从小就少无书运份,读不进,记不住。”他就直言道。
“但是,你为人特好。特诚挚、善良,感觉就是位兄长。”
“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安慰的,真的。”
“做人若能真真诚诚地做回自己,做好自己,也可以人世留名的。”
“噢,就不要还说这些了。这样吧,瞧你这也不肯那也不乐的,不如,不如我俩就踅去那大砂海边游一回来,觉得呢?”
“好,这样是太好了!”银杏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