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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咱光顾着说说话了,你看看我们都走到哪里了。”王凡打起一付笑脸,扬臂指指侧前方。
“是么?”韩林浩一时也激起一股非小的兴趣,因为顺着王凡所指,他瞅见了一棵、三角旗一般耸立着的大柳树,也早立足于一边了。
可没想他立那里细瞅了小半日,还搜肠搜肚的,却也并没就寻出来,一句两句益美之词等的。就瞧瞧了,眼面上的这棵柳特高壮不假,却明显势不均、体不圆,连脖子也显成歪歪的。“可能瞧出来的,兄弟连肩成的那一种非凡的形容跟气势。”他最后道。
“内虚胸空了,再强再美的形姿,也难免会有随时坠灭的可能。这或许真的是天意所为了。”
“内虚胸空,就可能随时坠灭。这一句说的好!”
“其实这洲中真正的遗迹所在,并不在这里的。必须的,待会儿我也会带你去瞧一瞧的,却是正在村口呢”
“为什么是待会呢,我们现在就去得了。”还有真遗迹在呢,他自然有些迫不及待的了。
王凡就不再多言语,却是回身领他拐进了另一条曲折的小道。
“这巴掌大的地儿,道还挺难寻的。”韩林浩感叹道。
王凡就道:“不然,就没有‘熟若家猫’之说了。”
这时他二人很快就走近一片江堤防护林,却全是清一色的小水柳,密密匝匝、参差不齐。王凡道:“穿过这片林去,就该好走点儿了。”
“不急,看上去这片林子还真不错的。”韩林浩闻声道。
“疏密不齐,无形无势,无名水柳一片,罢了吧。”
“这该是你片面之辞吧;瞧这一丛丛、一篷篷的------”
“或许吧;就没听说吗:庭无牡丹,揽狗尾巴草亦可凑而成春来。”
韩林浩就笑了:“你啥时、啥时------不过说的还真真是很有道理的。”
二人一时就都有些忘情,悠悠摇摇,摇摇悠悠。就放缓脚步了。可就在他二人即将穿林而过时,于一旁一棵粗壮点的水柳的后面,突然就窜出个着淡装、披短发的女子,就见她仅望这边瞅一眼,就一眼,就顺她脚下的道,快步走去了,走远了。
可韩林浩眼亮呀,就凭她这一闪眼的功夫,却早将她的形容姿态,瞅明个八、九分了,那却是:少有的清秀,少有的妩媚,就喻之沉鱼落雁竟不为过的。“是她吗,秦妍枝?”他不无所悟的,问。
对面即点点头来。
“谁说来:静水池畔迎春柳,出雪枝头一支梅;真是地灵人杰呀。”他如此赞一句。
“确是!”他又道:“性情脾味也特好.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一些------噢,倒是奇了,就冒昧问一问,你们过去时,是不是、要常常在这约会吧?”他这无深探之意,却有探究之实。
“准确的说,我们曾有在此约会的,那是我们第一次的相约,也仅此一回吧。”这边倒十分坦然的。
“那,说这眼下的,却纯粹是巧遇的吗?”
“你以为呢?”
“巧遇的好,巧遇的好!想这老天布事运物,又常常会留些端倪迹象的,这会不会就是某种‘宿命’的预兆呢?”
“说说就是了。我已是剧痛已然;而预其后来,也绝不容乐观的。象你适才所说,眼下就静观其变吧。”
“要让从实说了,这般的模子、这等的风姿,今日既见,今日既见,我都想出头去为她打报不平去。”
“——确实确实,她那里特秀美一步了,美的叫人,都不忍心——去拾!”
“唷,听听,又出来新词儿了!”韩林浩就感慨道。
“确乎如此的,你是不知道呢。”王凡道:“这以前呢,我们交往既久了,我常常就会很奇怪的想,这如此美妙的坯子,那就是世间尤物呢,那就不应该,叫某一个人就占有了去的,却是应该,把她安置在某一‘天国’之际,以让所有的人,都能去瞻观、去欣赏!——美也是一种力量的源泉,一种强劲的力量源泉呀!就让她常驻其间,为大世界多多造福好了。我自然也明白,这种想法够荒唐、够离奇的,我其时也打心眼里离不了她,可是偶尔,我脑中还是会这样冒一冒,而特别当正眼面对于她之时。”
“奇葩面前不忍摘!还真有这样的呀,我算是服了你了;——不过细细一想,这应该就是那等大爱精神,大爱精神的一粒种子吧------”
“已够荒唐的了,还用来推波助澜的呀------”
“我可是直抒胸襟来------““罢了,罢了,我们该回了。这都老半晌的了,想我妹他们于家里的,也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