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十‘(第 2/4 页)
他果然送还小茶杯,没少坐片刻,就告辞出门走去了。
兄妹二人见得少送一程,就复入之于堂中来。
“听其言而观其行,他表面的功夫做的真可谓是不余细微、滴水不漏的了。”
是他小妹淡淡的先开口了。
王凡却道:“听你这话,却把你哥迷糊的?”
王芹道:“你不会是揣着明白装出的吧。就瞧瞧他来,口说本打村头洪家来,咋就踅至咱这来了,又全不顺道的,再者说了,他以前也没有这么常来走走的吧,还就为来跟我说说话儿呢。”
“你是说,”他就犹豫道,“你是在说,他今日的言行,却都是用有一番心思的,是吗?”
“应可以说,他是有意撇过来表示他的一种态度的。”
“这,这叫我还真有些迷茫的。”
“不会的。瞧这今儿的事,早闹的是满村满院议论纷纷,不大也不小呢,是吧,这事又唯与你有关联。而于这眼下的,得这老管事儿的‘随意’走来了,却又不闻也不问,根本没这事儿一般。你就不会觉得这,这情形就有点儿奇怪的吗?”
“这话说的倒是了,这之中确有这么种现象解不得的,看是你已瞅出些细微了,你能帮着解解吗?”
小芹就忖量一刻,又着意瞅瞅他哥:“就怕我从实说了来,你那里又不会乐意去听的。”
他哥倒一付全无所谓的样子:“就尽管说说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应该也没啥于我大不利的吧?”
“你这一句算说到点儿上了。不过,以我所想,人家那里可都为着你好呢。”
“就这个老者,好象不可能吧。噢,我是说以他的性情,他是不会无原则地伸援手什么的。好象并无前例吧。”
“确是确是。不过正缘于如此,遇有当他拿姿态的时候,他也不会少含糊的。都想过没,今儿的事斩不断、理还乱。大家都拿眼光瞅着他呢,他岂又不心知肚明的。而这时他奔了你这里来,却又拿此事只字不提的。这‘提提’是一种态度,‘全不提’也是一种态度呀;他这实际是不是在给予你一个暗示,一种默许,对你有可能做出某些‘反应’的一种默许呀?”
“妹,你这想的是不是太远些了,他就这么‘一走’,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吧。况且------”
“我能明白,你这里所说的;你我现在若执意去做些什么,根本就无需顾忌他的姿态啥啥的。可这老伯也自有其特别特异处的,就比如这洲间的,凡事凡人遇有疑难是非了,也不问强势,不分亲疏,他都会据理而断而处之的。还真难得了,他那里的那一分刚准和凛然之气。”
“噢,想想了,大家都不过一平常人家,一平常人家呢!”她最后又补出一句。
王凡闻说,一刻就静静顿那了。因他知道,他妹原来却是最不乐见这洪老者严峻老成的派头的;她这回却是,她这回却是亲历亲识见本原吗------“唷,你才刚不是有说,”她又另题说话道:“有说你们------你和枝枝姐?你们有见面说话了?”
“我刚说着我和林浩呢,看你,这都想到哪里了。”他微嗔地一瞅小妹:“不过林浩临走时,也是走南江过去的,送至埠头了,我有见船舱中一人,恍惚是她呢。”
“这,是不是就是那种‘非意外’中的‘意外’呢?
“瞧,韩林浩要如此说,现在你也这样说,你们,你们,你们这都实在是没深了解秦妍枝其人呀------”
十
说这天有不测之风云。这早半晌还朗朗的天,到这晌午一刻却渐渐阴沉了下来,跟着还飘起一阵接一阵细雨了。
这于自家小鱼塘里忙活了老半日的洪仁轩,本寻思着午饭后要去自家责任田里走一圈的,也看看各处的长相、地况,致那当犁的,要管的,也好心中有些数儿,免得一时疏忽了就误了季节了。现时可好呢,天悯良人呵,就怕他一时就累着了,累过头了,就飘起一阵阵休闲雨,欲叫他小憩一刻呢。
“也罢、也罢。”他转身走至大门侧旁,落坐到一把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中。那是他平日里看报和闭目养神所在的位置。这整上午的收拾塘底时,也确拿他累的够呛的,都奔六十的人了。他想着要能够及时舒舒筋骨,也还蛮不错的吧。
于是双手就结做一付太极印式,于是就深吸数息,于是就合住了两眉目去;却立时听见门外一侧有踏泥渐行的脚步之声,且缓缓息之于门前了。他就下意识睁睁眼,却早见门口有人影一晃,跟着走进来小女儿银杏。
“爹!”她那里满身满脸的喜气儿,竟叫忘了去瞅瞅爹静心养神的态势了:“爹,我们也加入‘新农合’吧?”
“新农合?”为父的慢慢睁起双眼。
“噢,就是昨儿晚讲的、王凡说道的那种。”她晾雨伞于墙壁间的钢丝上。
“昨儿晚上说的?那样儿很好的吗?”他又问。
她就顿一下:“它究竟如何现还不好说,但比之于这单作单干,其优越性肯定是多了去了,道理如此。”她拎把小木椅,坐到他对边。
“多了去了------”他重复道:“可这上下几十几百年,似此的设想和制度,也多了去了的。”
女儿却明白余兴未尽:“那也得具体瞅瞅,它都有哪些实在的内涵呀!”
“瞅你的样儿!你是想说这新农合不仅仅是好,还非等闲可比了,是吗?”
女儿也不甘示弱,还灵机一转:“若得我说声‘对’,你就肯点个头的么?”
为父的却一笑了之。
“就给回句话呀,爹-------”她一时紧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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