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春天的风夏天的雨 二十二(第 3/4 页)
曲。他旁边那个体态风骚的女子过来,用不那么标准的普通话问欧阳东喜欢谁地歌
嘉亮!“我不会唱歌。”他仰沙发上,好不容易才没对这个几乎扎到他怀里的女子发火。因为是余嘉亮的生日。而且从重庆展望开始他俩的关系就一直不错,他才强忍着没有拂袖而去。这倒不是他有多么的清高,而是因为他确实没这个兴趣,一想到这所有的安排背后的那个难题,他就有些恼火。教人恼火的是,安排这些乱七八糟事地人。竟然还是?
眼前搂着个衣饰新潮女子不规不矩、对着话筒咿哩哇啦乱嘈嘈的家伙是余嘉亮吗?
“东子哥,我们合唱个‘天仙配’怎么样?”小陈抱着他的一条胳膊晃悠了两下,腻着嗓子甜丝丝地问。
欧阳东不耐烦地拨拉开她的手,对着贺平道:“你让她们安静点。有什么事,你们就直说,事归事玩归玩,我可不喜欢心里牵挂着什么,那样的话也不能玩得尽兴。”他端起了杯子,这能让那两个腻味着他的女子举止小心点,她们再有什么夸张地动作。兴许就能让水洒到他衣服上。那样的话,他就正好借机发作然后走人。
!余嘉亮和贺平交换了一下眼神。来这事有?
。余嘉亮放开了搂着的女人。把话筒也交给她,然后吩咐几个女人离他们远点,自己去唱歌吃喝玩耍,这才又开了一瓶满商标都是外文的洋酒,斟了一杯,递给欧阳?
“明天还有训练,我不能再喝了。”刚才吃饭时他喝了三杯白酒,这还是因为实在拗不过情面才喝下的。他看见余嘉亮准备为他换上啤酒,赶忙制止他,“啤酒也不能喝了。我就喝矿泉水。”他本来想告诫余嘉亮别再喝酒了,但想了想,他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余嘉亮应该知道?
“东子哥,我是你引来莆阳陶然的,这份情谊我永远都记得。”
“……你要是没本事,我再说什么也白搭,进还是退都在你自己。”
“不是这么回事,东子哥!象我这样水平的年青队员,甲a甲b里多的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出头我却出了头呢?这全是因为你,还有叶强老师。我真心地感激你们!”余嘉亮把半杯酒喝完,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他在手指在触摸到酒瓶地那一刹那停顿了一下,然后把手伸向一瓶矿泉水。贺平也赶忙把手里地酒杯换成矿泉水。
“东子哥,今天请你来坐坐,确实是有事想找你帮我――不,是希望您能帮我!要是您不帮我,我在陶然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
欧阳东凝视着他,良久才疑惑地问:“你做了什么事?”前几天他还和雷尧在电话里说过关于眼下重庆展望里地事,雷尧告诉他地事情。他以前连想都没敢想过。当时雷尧就冷笑着说:“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就差自己拿刀子去杀人了!”
他的目光教余嘉亮发憷,半晌才吃吃艾艾地说道:“我……能做什么事?陶然的规矩那么多,我还能干下什么事?”
“那你怎么说‘在陶然的日子屈指可数’?”他把目光转向贺平。贺平赶忙解释:“东子哥,你别误会,亮哥的话可不是你想的那些事……别家俱乐部队员干地那些事我们哪里敢啊!亮哥就是想说,让您瞅机会为他找个好东家,眼看着他就要废在陶然了。再不找路子就怕晚了……”
贺平这急惶惶的话让欧阳东更加摸不着头脑。废在陶然了?再不找出路就晚了?这个赛季刚刚过一半哩,怎么就说得到一个“晚”字?俱乐部之前不是很器重余嘉亮吗。怎么就说到“废”字了?
“这个星期一,亮哥挨了袁指导地骂……”贺平畏缩地看看默不作声的余嘉亮,许久才下了决心,把事情抖搂了出来。大前天,余嘉亮拎着一大堆好烟好酒好水果去了袁仲智家,结果当天晚上就被袁仲智喊回去臭骂一顿。“亮哥在东西里夹了十万块钱……袁指导说了,就他这付德……就他这模样再也甭想在陶然踢上球。他宁可废了一名队员,也不能让亮哥出去、出去……”他一连重复了好几遍,到底也没能找到一个涵义相近的词来传达袁仲智的意思,最后只能说了原话。“出去祸害人……”
虽然贺平的话不尽不实,但是欧阳东还是听出了一个大概,余嘉亮一准没能逃掉“心术不正”这个评语。他望着焉头耷脑的余嘉亮,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哩,你怎么做下这种傻事来?你怎么就不会动动脑子。袁指导要是收了你这钱,他还能在陶然呆上这么多年吗?他收了你的钱让你踢上主力,别人送钱时他收还是不收?收了又该怎么做?向冉地位置能换人吗?劳舍尔和你甄哥的位置谁能顶得下来?”他气得话都说不下去了,抓起一杯酒一仰脖就倒下去。
“所以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转会比较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余嘉亮半天就吭哧出这么一句。“反正现在的陶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前阵子联赛间歇期就有甲b球队找我联系的。我本指望着联赛下半段还能有机会争回自己的位置,可看起来是没指望了。现在我是无所谓甲a甲b了,只要能比赛能踢上球就行!东子哥,你不是不知道,一直踢不上球水平很容易就会下滑的,训练毕竟不是比赛……就象上一场,我根本就没想到那里去,你就把球传过来了。”
上轮主场比赛余嘉亮出场十来分钟,但是却足足浪费了三次扩大比分的好机会,尤其是他的第二次机会几乎是必进之球:欧阳东吸引住四名防守队员。然后为他在空挡里做出一个位置角度很舒服地传球。可他却偏偏因为启动慢了半拍而错过了面对空门得分的机会……
“你真想转会?”欧阳东问道。
余嘉亮咬着牙沉默半晌,才从喉咙深处迸出一个字:“是!”
”“转会也好。多在几支球队踢球,就能多接触各种不同的战术,也能熟悉更多不同风格的队友,还能锻炼自己适应环境的能力,对自己的将来一定有好处。”欧阳东没理会两个年青队友惊讶地目光,自顾自地说下去,“职业球员本来就应该这样,资源合理配置也应该是‘职业化’的一种――流水才能不腐。到了新俱乐部一时半会踢不上球也不会象呆在老俱乐部那样痛苦,毕竟环境是新的,教练是新的,队友也是新的,他们更注重你平时的表现,而不是你过去的成绩…?
余嘉亮和贺平总算明白过来,欧阳东的这些话并不是在讽刺挖苦,更不是在随口敷衍。他是在真诚地为余嘉亮谋划出路。
“东子哥,其实……”余嘉亮表情复杂地说。
“你现在的情况,换换环境或许比较好。”欧阳东端着水杯拧着眉头给两个年青的队友讲述自己对这事地看法,浑然没有留意到余嘉亮地神态。“新环境一定会有新挑战。要想提高自己,就一定得寻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目标――转会去新俱乐部就能找到这样地目标,你留在老地方,说不定就会有躺在功劳薄上吃老本的想法,这样反而不好。”他仰着脸思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三四家俱乐部我还是比较熟。你的水平也能合他们的意。武汉风雅、省城顺烟,还有云南八星……我和重庆展望虽然闹了些矛盾。但是熟人还是不少,他们也能帮上忙。你觉得哪家合适?有机会,我就为你去说说。过两天回省城,我再把你地事告诉叶老师,他相识的俱乐部更多,能为你觅下一个好东家。”
。“东子哥,其实……我不想走。我想留在莆阳,留在陶然。”余嘉亮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
欧阳东猛地抬起头,然后笑了:“原来你是想教我去袁指导那里帮你说几句好话啊!早说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我估计,袁指导也就是一时的气话,兴许不用我去替你解释,过些时候他自己都忘记了。袁指导是个豁达人,只要你以后好好训练比赛。他再不会计较你这些事的。”
“不!东子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余嘉亮急急忙忙地说道。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欧阳东笑吟吟地问道。这个家伙还能有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准备再邀上几个女子,然后把袁指导彭山他们都约出来参加他的生日晚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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