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坦白(第 2/4 页)
钟弦将杯中酒一饮而进,开口:“你不做警察,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邓忆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摸了下受过伤的那只胳膊。
钟弦将吧台上另一杯酒推到邓忆面前。
“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一个叫坦白的游戏。我们都对彼此说一件从不曾对别人说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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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目测了一下楼顶到地面的距离。
在下午的燥热中,这段距离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人跳下去,大概会在空中飞翔几秒钟。
他以前不能理解选择这种方法的人。明明有许多更容易的死法。
但现在他明白了。
那些人的目的不只是为了结束,是为了用一种更激烈的痛苦掩盖另一种。
生活是美好的。人人都知道。有很多美妙可以享受,但也有许多不同的东西藏在其中。
“那一年,我还没有到20岁。”钟弦说。“我站在楼顶的时间,比我弹吉它的时间还多。我进入大学。带着无比的憧憬,想在这片新天地里大展拳脚。首先的一个目标就是建自己的乐队。一切都很顺利。也许就是因为太顺利了。我第一次在学校的演出,就引起了轰动。大学果然不像高中那样,这里的机会真的很多。学校给了我更多机会——在一次学校招待来宾的会议上,我做了表演。里面的一个企业家注意到了我,介绍我到更大的舞台去表演——她公司的年会和一家酒吧。你听的很无聊吧。你似乎要睡着了。”
邓忆揉了揉了额头,对钟弦笑了笑。“怎么会无聊?”他说,指了指手中的杯子问道,“这是什么酒?”
“大科送的。”钟弦回答。“是提升记忆力的药酒,我又掺了些红酒进去。你喝了不舒服吗?”
“我感觉脑袋又胀又热。你继续说。”
“我说完了。”
“嗯”
“该你了。”
“这算什么?”
“我确实没对人讲过这个。从未提起。我和那个企业家相处了一段时间。”
邓忆仿佛才反应到这故事的重点。他愣了好一会儿说:“那么……你说你几次想死,是因为这件事?”
“我不觉得这件事本身有什么重要。对于当时的我,把这看成是机会。但是,我身边的一切却莫名其妙地变得糟糕。首先是我在学校的名声变得很坏,有人总是写一些辱骂性的文字贴在我的空间里甚至我经过的地方。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乐队的键盘手自杀了。从她进入我的乐队开始,就莫名其妙地被全校认为是我女友。而我其实只是跟她单独出去过两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忽然那样。但她死了之后,辱骂我的那些字条也没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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