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现倪端(1)(第 2/3 页)
“我不这样看,德辉,”姚复回答,“你记得在部队时,我就是一个好打不平的人,对连队的一些做法,虽然同自己排无关,也向连部提出意见。这件案子关系我们凤山县,如果搞不好,可能就是一件天大的冤案,谁能不关心呢,我自己是凤山人,我不能够容忍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无辜的英烈死于非命,先烈的后人蒙受不白之冤,德辉,你说错了,这件事同我无关,是指同我的个人利益无关,但是,我作为一个凤山人,这件事就同我完全有关。”
“这件事的确有复杂性,”伦德辉有点窘,“我也是后来才接手这个案子,有些情况我真不好对你说。”
“难道你对老战友也信不过?德辉,”姚复口气强硬地说,“起码你把一些主要的情况告诉我,我是一个党员,难道还不懂得保守秘密?”
“这……”伦德辉有点犹豫,面对曾经帮助过他的战友,听着他说的那些无可反驳的话,竟然无言以对。但思索片刻,伦德辉还是做出决定,“老排长,这样吧,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我会答应的。”
“第一,我向你说出案子的案情,你一定要保守机密,如果你在紧急时需要说出案情,那就千万不能说案情来源是我说的;第二,我说出案情后,你不能插手调查、过问、追究这个案子的案情和有关人。”
“第一条我同意,至于第二条,”姚复也停下思考。
“如果第二条你不同意,就恕我无可奉告。”
“那好,我都同意。”
于是,伦德辉开始说出方振杰坠楼案的案情。他讲述案发时的现场勘察情况,尸检情况,以及向证人所作的调查笔录情况。姚复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还不时发问。
“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这个案子很难做出结论,”伦德辉说,“如果说是自杀,从当天晚上方振杰与冯部长的谈话来看,方振杰在得知自己被怀疑叛变时,已经向组织作了申辩,并且提出姚石叛变这一线索,他应当会等待组织调查清楚事实,以还他一个清白,这种情况下他无须自杀。从案发现场来看,五层楼的楼顶上没有方振杰留下的遗书或者其他文字,而楼顶间除了一张平时供值班人员睡觉的床外,还有一张书桌,书桌旁还存放着很多一捆捆的办公用的表格和纸张。可以说,当天晚上1点钟方振杰来到这个楼顶间的时候,如果他要自杀,在这么方便地取得纸张和坐下来书写的情况下,不可能什么文字都没有留下,即使说,没有自杀的动机和痕迹。”
“那么他杀呢?”姚复问。
“至于他杀,现在也很难做出这一结论。从现场看,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甚至连楼顶间的门也没有损坏,楼顶间也没有留下可疑的脚印或指纹;至于门外的栏杆和墙之间的过道,因为当天深夜点到点钟下着大雷雨,什么痕迹都会被雨水中洗干净了。现在值得怀疑的只有一条线索,那就是当天晚上送方振杰到五层楼的组织部办事员姚福金……”
“谁,你说谁?姚福……”姚复惊异地问。
“姚福金,当时是组织部的办事员,现在是组织部干部股的股长。听冯部长说,当天晚上方振杰与冯部长谈话时,姚福金在旁边作记录,他知道方振杰提到他父亲姚石是叛徒,究竟有没有这种可能-姚福金杀人灭口,这很难确定,因为事后在调查姚福金当天深夜行踪时,姚福金说,送方振杰到五层楼后,自己就回到宿舍睡觉了,并一直睡到天明。但是这宿舍住有两个人,公安调查另一名同房人的时候,那同房人说,那一天他刚好下乡去了。”
“姚福……姚福金,”姚复在沉吟道,忽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了,那个孩子误会我的原因就是我是姚复,这个复不同那个福,咦,这些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不奇怪,肯定是大人告诉的,可能是方振杰的妻子曾经告诉她的儿子方南,但可能没有说清楚名字。”
“那为什么不追查到底,特别是那个姚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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