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第107章 你很急我很慌(第 2/4 页)
临行前,苏府半夜被歹人打砸,苏晏本人险些着了毒手。这事彻底激怒了景隆帝,派人将咸安侯卫演和奉安侯卫浚申饬了足足一个月,才在太后的苦劝下停止,没把卫浚剩下的半条老命给活活气死。
卫贵妃的晋升希望也因此化为泡影。
她哭闹一个多月后,发现曾经百试百灵的法宝不管用了,她的皇帝表哥这回是真狠下心,不顾枕席之恩,也不顾总角情分,除了看望二皇子,一步也不迈入她的永宁宫,更别提留宿了。
卫贵妃怀疑是哪个妃子,或是哪个新冒头的宫人作妖,勾了皇帝的魂儿去。在后宫打探后,却发现这两个月来,皇帝没有卸任何一宫的灯笼,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宫人,每天夜里不是教导过太子后独宿养心殿,就是在南书房批折子直至次日早朝。
……皇爷这才三十有五,就开始厌倦女色了?卫贵妃心里直犯嘀咕,着御膳房上了不少壮阳补肾的菜品。
景隆帝一开始没在意,用了碗鹿血膏,当夜便阳亢不止,浑身的燥热感洗过冷水也没降下来。卫贵妃趁机打扮得千娇百媚,去养心殿送亲手炖的冰糖燕窝,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爬床也。
龙床是爬上去了,皇帝却没接受她的服侍,当她的面给自己泻了火,而后穿好衣袍,拂袖而去。
卫贵妃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朕不是不行,而是对你毫无兴趣,省省力气罢!她自觉受了莫大的侮辱,在龙床上哭了一整夜,次日为了颜面,不得不做出深承雨露的模样,一路凤辇招摇地回到了永宁宫。
是夜皇帝在御书房枯坐了两个时辰,捏着一枚荷叶透雕青玉佩,在指间来回萦绕,又把抽屉里藏的一本从陕西来的奏折拿出来,反复翻看。
到中秋宫宴,这事儿才过去几日,皇帝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卫贵妃看,连带对太后的态度也冷淡了些,没露面多久就找借口走了。
御驾转去南书房。片刻后,太子探头探脑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景隆帝瞥见儿子,笑了笑,招手示意他进来,问:“怎么刚开宴就离席,今年中秋菜色不合口味?”
“父皇不也离席了么。”朱贺霖没精打采地往圈椅上一坐,“想到清河还不知流落在什么地方吃苦,我就半点胃口都没有了。父皇你说,清河他该不会——”
他一口气梗在喉咙,离水的鱼般翕动了几下嘴唇,眼神暗藏着恐慌与焦灼,急迫想找个强大的慰藉似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景隆帝压住了再度涌起的心烦意乱,平淡地说:“会找到的。”
“可是,锦衣卫走了十一天,若是快马日夜兼程,这会儿也该到陕西了!怎么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朱贺霖关心则乱,竟忘了信鸽飞越千里也是要时间的。
皇帝注视着太子的神情,问:“你很急?”
朱贺霖一怔,反问:“我当然急,难道父皇就不急?”他虽心机不深,却并非眼瞎,父皇对苏晏的态度,比起对其他臣子格外不同,尽管父皇在人前极力掩饰,却瞒不过他这个做儿子的。他有时甚至怀疑,父皇对苏晏是不是也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之所以说“也”,是因为苏晏这两个月频繁出现在他的春梦中。
精关已开,又看了不少春画,即使对情事再懵懂,也渐通晓了其中关窍,知道自己这是对苏晏生出了爱欲。这不仅仅是少年人满腔赤诚的“永不相负”,而是一种更狂热、更渴切,也更阴晴不定、驰魂夺魄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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