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另一个世界(第 1/4 页)
白月苒自认为是脾气很好的人,没错。但她在病床隔壁那位小姐来后,脸上的笑容完全崩了盘。自己是个普通的小秘书,因为前几天心脏病的再次发作被领导劝住院了。
由于领导同此院院长关系甚好,她便成了颇受照顾的那个。然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多,自从隔壁的那位来之后,她就被赤果果的……无视了。
不错,是“无视了”而不是“冷落了”。有日她同事看到了她脸上崩坏的笑容,难免一番诧异,连连询问真相。她无奈,只道“新来一个病人占了她床位,让她只能睡隔壁的普通病房”之类,这位同事不但没有得到解释,反而更诧异:白姐因为心脏不好,所以平日里十分和气,非常和气,特别的和气。怎么会因为一张床位跟人闹起脾气来呢?
白月苒当然没有把事情多说。其实还有很多点……那人来的时候是三更半夜,准确来说是来到她病房是三更半夜,是被担架抬着来的。
医生美其名曰,该病人体质差,又刚做完手术,眼下没有好的病房休息。希望白月苒体谅,让这位在她病房住一晚。她看那女生才大学毕业的样子,那么瘦弱,皮肤露出病态的白,母爱被激起,同意了。下来的生活就是被无视,惨不忍睹。说好的“住一晚”院长抛于脑后,让那位小姐整整住了两星期。
白月苒又是个认床的,这两星期下来根本没有睡好觉。那原来病房的床是她托人搬来的床垫,她睡惯了。折磨不止这个……她住隔壁,总可以听到那原来属于她的病房里,发出的欢笑声。内心孤独也。她住隔壁,总能看到别人给她大包小包带的补品瓜果小零嘴,手满当当进去,提着垃圾袋出来。身为吃货的她,内心垂涎也。
她腹诽:长的那么瘦弱,其实那么能吃吗?
同事见她沉默不语,道一声想起来有事先走,悻然离开。
白月苒望着同事背影微叹,来看的人也越来越少……她不求人多些,带些吃的来才好啊……这几星期来除了护士来给她换吊瓶,其余基本没见谁。她心里苦笑,要是自己突然又发病死了,也会被人过好久才注意到吧?
问乌鸦嘴是怎么炼成的,当晚白月苒就明白了。她好不容易入睡,又被心口的揪痛痛得醒来。
起初白月苒不以为然,忍痛从抽屉里取了药吃了。又躺下了才察觉不对……疼痛没有缓解,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她跌撞爬起,开了灯瞧清药瓶上的字,当即脸黑。
吃错药了。
白月苒甚至没有心情丢脸,她痛得脱力,药瓶跌落在地上。艰难的按下床边的呼叫纽,人迟迟没有来。
白月苒意识到情况糟糕了。
她呼吸已经困难,胸腔的痛涌向四肢百骸。她靠在床头,意识模糊,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或者抬起手。意识模糊间她隐约看到床头呼叫纽下方本应该亮着的红灯,是灭的。
呵呵。天要亡我。她嘲讽的笑,然后随着意识消失的瞬间从唇角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月苒只觉得身体好像在云端漂流,有知觉却拿捏不起力来。
再次挣开眼时,眼前看到的不是医院,而是一条又细又长的石子路。路面上铺的石子十分粗糙,显然很少有人走。石缝之间还长出了不少杂草。周围一片白雾,除了眼前的这条路之外,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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