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伤(第 2/3 页)
——西凉二百四七年,深秋午后,阮皇心思不宁,脾气暴躁,心之所念,唯摄政王一人耳。
……
从晌午等到下午,我一张折子没批就这么干坐,太史令跟老严一左一右站着,手里的茶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杯,就在我以为时间会再次凝固时,行刑的侍卫回来复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稳重:“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八十仗已经打完了。”侍卫掏出执行人的名单,以及一条沾了血的白布,看的我触目惊心。
“快去宣太医。”怎么说这顿打都是为我挨的,我这个做皇帝的,总不能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吧。
不曾想旁边的太史令忽然道:“陛下既然是亲自下旨,按照祖上的规定,是不能用药的。”
“不用药怎么行。”我下意识道。
太史令依旧坚持:“祖上规定是这样,陛下难不成想悖逆老祖宗?”
我猛地回头瞪他。
太史令已经见怪不怪了,默默的端起本子,眼睛斜着我,像是在说,你敢骂,我就敢写。
最终我默默的收回凶残的目光,双手趴在案子上,用力的抠着上面的花纹。
愧疚这种东西你可以假装它不存在,可是,它却像不起眼的病毒,慢慢的侵蚀着你的身体,一旦四周安静下来,病毒就会迅速的蔓延,让良心溃不成军。
“阮皇烦闷,忧郁,见书桌花纹不遂心意,以手抠之,没抠下来……呜呼哀哉……”
入夜,太史令写下最后一句总结语,便躬身告辞了,我刻意看他走远了,连忙招呼老严过来。
“你准备一下,等下咱们去摄政王那儿。”
老严屁颠儿的凑到我面前:“陛下,奴才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我赞赏的点点头,眼力价不错啊,但我依旧有疑惑:“朕还没说要你做什么,你就准备好了?”
“为君王分忧是奴才们分内的事,瞧。”说完,从袖口掏出一枚细针,显摆似的晃了晃:“此针名为‘杀人不眨眼之暴雨梨花针’奴才苦练数年,终于炼成此等绝技,可在无形之中取人性命,而且伤口细小,除非用磁铁在身上全吸一遍,否则连仵作都难以察觉,陛下,怎么样?”
我眼底滑过一片惊悚:“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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