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引火烧身(第 1/3 页)
犹记得我第一次带上王冠时,好奇的摆弄着王冠前的冕旒跟充耳珠。(冕旒:帝王戴的王冠下垂下的一排珠子。充耳珠:垂在王冠两侧的美玉。)
老严紧张的握住我的手,不让我随便摸。
母皇走过来问我,你可知道你玩的是什么吗?
我摇头,母皇用手拂了一把冕旒,细声说道,冕旒是为了避明,意思是,一个身为领袖的人,必须洞察大体而能包容细小的瑕疵,不该看的不看,不要被眼睛所蒙蔽。而这充耳代表着,不该听的不听,勿听信谗言。
当时似懂非懂,只晓得王冠不能随便摸,即便帝王也不行。
后来我登基了,母皇对我说,做了皇帝以后,有些事随意搞搞就行了,别弄的那清楚,人啊,一旦太清楚,就会累了。
如今,我就有点累。
我听见自己疲惫的嗓音在殿中回响:“众位爱卿可有什么要说的?”
凤燕心似乎并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始作俑者,她义正言辞道:“仅凭六部尚书一面之词便定了玉阳王谋逆之罪,这是否太儿戏了?再说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谁又有这般胆子刺杀藩王?还请陛下一定要追查到底。”
这番指桑骂槐的话一出来,气氛跟煮开的沸水般,朝臣齐齐站出来要我彻查,我扫了一眼,发现上奏的都是凤燕心的爪牙——那群‘白如做梦党’。
要我说他们什么好呢?
这件事的凶手就是段无极,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能找到证据吗?别说大理寺,就是把刑部也派出去,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别搞到后面,查到自己身上去了,这种事段无极又不是没干过。
当初宗亲族长不就这么死的吗。
“这件事朕自有定夺。”
见我意兴阑珊,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凤燕心不淡定了:“难不成陛下是有包庇之心?”
嘶……我自己都吸了一口凉气,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包庇他了?啊?老子恨不得他挂掉,那么强烈的决心,都tm看不见吗?
凤燕心既然想一心找死,那朕就成全她。
“燕王此话怎讲?难道朕是那种纵容之人吗?无论玉阳王是否谋逆,他终究是朕的表哥,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朕便将此案交与刑部处理,刑部尚书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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