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泣蝉,锋鸣(第 1/4 页)
“那个时候,我满无目的地行走。”
到处……都是雪和冰晶的巨树,见不到任何生命。
多久呢?不知道,走了多远呢?数数步子,看看身后跟随自己覆灭更多存在痕迹的冰界时,也没心思思考了。
堕落,感到荒谬。整个世界都是那么安静,可怪异的蓝光存在天空云涌的海水间,在那虚假不给予希望的穹顶中的冰的铆钉,嵌在天空的躯壳,回馈痛苦的幻听。
“啊……”
我看到了有异于雪原,稍许黯淡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我没有注意到。”
它们是寒蝉……真美丽啊,漆白毫无光泽的躯体,覆盖雪花片子的蝉翼。它们切实的会被温度这样难以琢磨的存在融化,它们的生命也切实的融在了全新的火种之中。
曾经寒冬之时,寸地无存,寸草不生……它们是保住这些火种的最后,是孕育生命诞生的伊始。
每一个小小的温床,不起眼,又冰冷。脆弱无边。可偏偏!
成为了这片地狱的唯一生息。
寒蝉在融化……在融化……
银色轻羽褪去,发间红丝溃烂。那一席高贵洁白的裙摆与绸缎的羽翼,轻薄透明的仿佛不存在,就淡入了现实。
最为纯净的冰晶,封存了寒蝉化去的景色——唯一的冷光依旧存在云霓间透下,在冰晶的多陵中穿折新的色彩。
不过是几缕似太阳的光辉,泛白。
……
这里有一名少女。
她很渴望着……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呢?
在朋友的面前,在已经离去的人的记忆之中,自己的能力永远都只能是那个依赖他人的一方。
她什么都做不到……总是这样。
明明每次都想要去引发奇迹。
能做到什么呢?
啊……力量,真的能改变这样的现状吗?
到底,需不需要呢?
需要……去做什么……?
——
银白光芒铺张,奢侈的牵扯天空光景,以无与伦比的张力,混杂雪与太阳的金波,成扇状崩散扫尽云层。聚合而重复扩散的粒子形如海浪起伏,波澜粼粼烁过交错的冰花间,被另类的银色污染、混杂。
零抬眸眼望天空聚合绽放冰花间的魔女,冷冷抬手释出银色光子,甩出魔力聚合指尖蔓延,无形中将天空陆续自雪花间绽放大大小小的冰花牵连。
冰色的面容对上那傲然的神色。
一个念头,倏然霜碎。
银丝收束,回转聚掌间延为长刃。少女眼见似波涛吞噬之势的冰旋临于面前,不动声色的反手起刃,令银光扩散、爆裂。
即落的碎冰间倒映冰之刃的刺击。
银色光影溃散拂过魔女的面庞。她回眸挑眉,脚步向后撤去。剑光紧追又横扫,落下俯身闪躲的魔女的几根苍蓝细发。
零的攻击步步紧追,无可抵挡。以霜寒雪雾的蒙蔽,只是为银猫的行动增加随遇无视的阻碍。银光之下,魔女从容闪躲,与零保持距离。
可光子闪烁,零可肆意存在任何感知范围的空间中。剑影与光影相互交错,跃进而穿梭的进攻无可抵挡。
霜化寒雾,凝结冰结,犹如成长的生命,以不同方位不同高度——亦是被毫无生命的冰子附着,又显得突兀——贸然从似云密集的雾中,降下无数贯天的长虹冰枪,摧枯拉朽之势破开冻结的穹顶,向零陨去。
惊天动地的声浪似乎将天空和大地撕裂,而冻霜凝于空气,显出风的形状,滞留半空,破出音障——忽而被银光挟持。
以一点不起眼银光的粒子为起始,一切都一切终归冲散。肉眼可见有形的涟漪呈现无所不毁的趋势荡漾,在下一时间的节点到来之前,如荡光轻盈——抚起波涛的冲动,拍击在结界的边境趋于平静。
银刃与凝止的一片冰痕对峙。
“让我离开。”
“零,你的所言,我也可以还给你——你尚且也不了解我。”
“当然,但我急着离开。”
“请先击败我,零。再者,那个概念连我也不愿深入。”
“切。”零不屑的哼声,手腕轻转将甩下剑锋的光影。
魔女向后退开,留足冰蓝之羽化翼而行,堪堪闪过银刃波浪的同时,凝出矗立天穹的两柱冰晶对立。
银光几回闪烁,轻踏凝止半空的辉光闪身向前,刃浪舞出的间隔中,银丝再度展出以两侧蜿蜒包围魔女的退路。
音障接连暴起,魔女的羽翼弥留空与音的尾迹直冲结界的穹顶。指尖擦过银白边境而回,视线回转无视银丝的逼近而淡淡向对立的冰晶。
她无法了,即便用出真正的力量可能会伤到对方。
但与空间元素对峙,只有压制与被压制的选择。而她……和过去的银猫有约,需要保护将来穿越这片概念时的这个种族。
“零。”她稍稍抬手,指间展出白雾。
而话音被凝寒沉落的瞬间,直耸天穹的冰柱迸裂,转而爆发淡蓝不齐的晕光,荡作一片的无声不齐的横波,铺展开冰蓝碎片。
……冰倏然延伸,肉眼可见的雾朦胧着空间。
……却出乎了零的预料。
银色被冰附着,在银猫强硬的牵扯下破碎——本该是直接穿梭而径直向魔女追击。
魔女似乎得逞般的意思偷偷微笑,她轻抚双唇,又淡然自若的放下,不留那般笑容的余地。
“我们魔女,皆是元素的极致。”她的双手轻举与陈述之时,零创造的领域开始随她的动作坍塌。
“烟夕可凝恒阳,溢息可掀海床……我,亦可休眠万物。”
“啧。”零的耳朵不经意间抖动。一股恶寒弥漫,躯干上倏然闪过银色裂纹。她咧嘴抽搐了一下,只能显作无可奈何,银刃也在光芒闪烁后消失。
看来不能在此动用更多魔力了——
“你没有否认,在极寒之下的逞强呢,朋友。”她注意到零完全放下了战斗的状态。
而银猫身上那几处裂纹,也在银刃消散的光子遮掩下修复。
零有自知之明:在空间被对手凝止的时刻,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屏障开始破裂,自己的肉身根本不能在此时近乎绝对零度的环境中活动。
无法战胜对手,就更不必谈用黎曼移动逃离到对手也不愿深入的场地。
寨冰的魔女乘轻羽的包围而降,任它们编织作自己所怀念的羽裙——零第一次见到这名魔女时的礼装。
她摆摆手,微低眉头,
“很抱歉,零。”
银猫扶着额头看着旁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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