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 4/4 页)
她以为青年是唯一的一个。
十几年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碰上像青年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再有任何男人不觊觎她的,不可能再有男人有足够的定力拒绝她。
她不以为当自己企图施展女性魅力时,能有任何男人抗拒得了。
可他拒绝了。
我承认自己对你心动,但绝不会因此对你有非分之想。
他方才说的话再度在她耳畔回荡。
他说绝对不会碰她……为什么?
因为傲天吗?
她是傲天的未婚妻啊。
她是傲天的未婚妻,该与傲天倾心相爱,为什么要故意那般引诱他?
任无情想不透,愈是细想,心绪便愈是纷乱。
他猜不透她。
莫非真如澄心所说,她来任家是别有居心?
不,不该是这样的。
任无情蓦地摇头,手指握紧了威士忌酒杯,用力到指节泛白。
然后,他一仰头,令杯中醇烈的液体全数流人口腔,熨烫咽喉。
是他多心了吧?昨夜她会那么做,会突如其来地吻上他,只因为她刚刚脱离一场可怕的梦魔,心魂未定之故。
她只是想试探他。怀疑他的关心只是出自于对她的渴望。
她以为不会有任何男人纯粹关怀她,除非是想得到她,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任无情如此自问,但心底,早已沉淀出澄澈思虑。
她会坚持着那样愤世嫉俗的信念,肯定是因为她的过去吧。在她无父无母、孤寂无依的童稚年代,她肯定尝到了一般人不曾经历的痛苦。
她肯定曾有一段难以言喻的不堪过往,所以对人对事才会如此冷漠防备,所以那天在与他共进晚餐时,当他探问她的过去,她会是那么尖锐的态度。
她用坚强筑起防备的堡垒,不许任何人窥见她藏在堡垒里的脆弱。
她——究竟有一段多么哀伤的过去?
任无情沉吟着,黑眸凝定落地窗外光辉灿烂的夜景,思绪却恍然漂浮于迷蒙不定的时空。
直到一阵规律的叩门声唤回他游走的神魂。
“请进。”
他沉声回应,看着一名身穿浅色衬衫、卡其长裤,长发微微凌乱的男子跨进他办公室。
男子望向他,神情凝重且带着歉意。
他立即明白事情不乐观,“还没有消息吗?”
“我们尽力了。可是还是没有任先生的行踪。”
任无情心一沉。
男子是私家侦探社的人,接受他的委托前去德奥边境搜寻失踪的傲天,却迟迟寻不到人。
就连德奥两国派去山区探寻的搜索队都在一星期前宣告放弃了。
看来,寻到傲天的希望是愈来愈渺茫……
“请你们继续找,无论如何要找到傲天。”他忽地开口,神态急切而激动,“他一定还活着。”
“我们明白,任先生,我们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男子坚定地回应他,“何况,我们在今天得了一个小小线索。”
他心跳加速,“什么线索?”
“山区附近有一户农家说在任傲天先生失踪后几天,曾经见过一名黑衣男子背着另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经过。”
“什么?”
“我们推定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任傲天先生。”
是他!一定是他,是傲天没错。
“宋先生,能不能请你们再加派人手过去?”
“当然。我们正打算那么做。”
“谢谢。”他深吸口气,感觉沉落谷底的心情稍稍提振起来。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随时跟您联络的。”男人说着,一面就要转身离去。
任无情唤住了他,“等一下,宋先生。”
“还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再麻烦你们一件事?”
“请说。”
“我想麻烦你们替我调查清楚一个女人的过去。”
他眨眨眼,“谁?”
“殷水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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