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孙静的来电(第 2/3 页)

    毕业之后，吴春燕仍旧在泰安寺摆摊算卦，大热天也把自己的脸裹起来，说这样来算命的人要多很多。吴春燕的收入很客观，我本以为自己辛苦了半年，升了个小组长，可以把她叫来，跟我一起工作。结果一问工资，我被雷到了，她一个月4、5千，我一个月三千出头。

    拿了毕业证，不再受学校的威胁，吴春燕跟我恢复了朋友关系，我们经常一起玩儿。关于孙静，她出现在了我的下一段故事里。那天毕业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翻出孙静的电话号码，我本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学校来，跟我拍几张毕业照。

    但我仔细想过之后，终究没有那样做。孙静毕竟退学了，让她过来，看这几千人欢笑，只会伤她的心。她是我的好朋友，永远都是。我曾那样伤害她，最终，她并没有同样对我。

    毕业之后，我跟大华公司正式签了合同，升级为小组长。这个小组长，其实很噱头，并没有什么实权，像是老师的课代表，只是负责帮老师收作业，交作业。

    上面这样做，可能是因为公司人比较多。上面的人很难跟下面的所有人搞好关系，这样做，就只用跟一个人搞好关系就行。这对上司来说，比较方便。对我来说，更好。

    大家都知道，在中国打工，是要靠关系的。有更多时间接触，以后送礼至少也有门路。一个同时到大华公司上班的姐妹就跟我说过，她有一个朋友，在另一个公司工作，半年时间不到，连升三级，不过她也是亏了血本，半年的工资几乎全送出去了。

    我虽然也想赚钱，但没那么争强好斗，一步一步慢慢往上升就好。俗话说的话，有多大脚，穿多大鞋，我又没有那么强的底子，半年飞那么高，很容易落下来。

    我只想过着平淡、安稳的生活。好好工作，按时上下班，按时给爸妈打钱。下班回家，抱着收音机，跟凯哥好好过过二人世界的生活。

    但我一直很苦恼，我看不见凯哥，只能把收音机当成凯哥的实体。我问凯哥孙静为什么能看见他，凯哥说孙静是天生的阴阳眼。我倒在沙发上问凯哥我能不能开阴阳眼。

    凯哥笑笑，说这样挺好，我如果开了阴阳眼，就能看见很多飘来飘去的鬼，会被吓傻。

    我嘟嘴说凯哥自私，他倒是每天都能看见我，可我却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他难道不知道，大脑收集到的资料，有90%以上，都是通过视觉得来的吗？

    孙静的电话，是那天下午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她已经找到办法，让我能看见凯哥，要我下班之后去找她。我当时很奇怪，都半年多没联系了，孙静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至少她还记得我。当天下午，我下班之后，直接坐车按照短信上的地址去找她。一路上，我很开心。我拿手机假装打电话，对凯哥说：陈凯，说不定今晚，我就能看见你了，你开心吗？凯哥沉默一会儿，低沉应了声“嗯。”

    我皱眉问：怎么，你不开心吗？陈凯说：不，我只是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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